代过了,你也知道这其中到底是咋回事。我敢保证,我俩早就断的干干净净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联系过,秀莹要是不提,我都快忘了有这么个人。她非说我和方媛有过那啥,我咋能没结婚就跟人家姑娘咋地呢,你说,她这不是诬陷我吗?”
“那你昨天咋不说,你现在才想起来说?”秀莹在一旁不甘示弱。
“昨天那不是在气头上吗,你话说的那么难听,又是狐狸精,又是小妖精的,虽然我俩没咋地,但就算是个同学,你也不能那么说人家吧。”
秀莹还要说些什么,看了一眼旁边表情严肃的公婆,把话又咽了回去。
喜兰开了口,“秀莹啊,令谦和方媛当初恋爱的时候没告诉我们,后来方媛考大学,和令谦分开了,还是你爸问令谦,他才告诉我们是咋回事。不是我当妈的替自己儿子说话,年轻人结婚之前谈个恋爱,不算啥违法乱纪的大事儿吧?没有人规定结婚之前不能和别人处对象吧?何况,我的儿子我了解,他和方媛再咋的也不会做出格儿的事儿。要说整个事儿,他唯一做的不对的,就是在结婚之前没和你坦白有这么一段。你要是觉得,他这算是欺骗你感情了,那我让他跟你道歉,你看怎么处置都行。你要是过不去心里这个坎儿,要离婚,我们家也没意见,就算离了婚,他也是虎子他爸,你还是虎子他妈,我们不会亏待孩子,更不会亏待你。”
凡江看了一眼儿媳,秀莹眼眶又红了,啪嗒啪嗒直掉眼泪。他冲儿子喊了一句:“孟令谦,你到底咋想的,还过不过?给个痛快话!”
“过,我没不想过,是她说不跟我过了。”令谦答道。
“那...秀莹啊,你咋想的,离就痛快离,别牵牵扯扯的,浪费时间。”凡江对儿媳妇说。
“他要是保证和那个女的没事儿,我就跟他过。”秀莹想了想,挤出了这句话。
“你能不能保证?”凡江看向儿子。
“咋不能保证?本来也没啥事儿!”令谦挺起身说。
“那就行了,你俩要是还打算过,就得好好过。这事儿到底怎么个情况,你们心里都有数,无论谁对谁错,都是过去的事了,咱们哪说哪了,以后不许翻旧账。”凡江用温和却严肃地口吻说着,眼神在儿子儿媳的身上来回扫视。
喜兰接着凡江的话,“虎子挺长时间没来了,让他陪我们老两口在这待几天,让他叔和姑没事儿带他出去玩玩儿,你俩回家,不用惦记。”
令谦看了一眼父母,又看了一眼秀莹,犹豫了一下,起身走了过去,用手拍了拍妻子的肩膀,说了句,“是我不对,没跟你说明白,咱俩回家吧,别在这给爸妈添麻烦了。有啥事儿咱回家说。”
秀莹轻轻甩开丈夫的手,却还是站了起来,说了句,“爸、妈,那我们先回去了,过两天我让令谦来接小虎。”
喜兰送他俩出门,看着儿子儿媳渐行渐远的背影,她深深地叹了口气。
岁月不薄
这场骤然爆发的战争,如同一枚炸弹,炸开在令谦和秀莹的婚姻大厦旁边。原本地基就不牢靠的房舍,处在随时倾覆的边缘。随着炸弹的落下,华丽的婚姻墙皮也渐次脱落,斑驳的墙体露出,夫妻俩看到的对方,早已不是爱情粉饰后的彼此。
相看两厌,面目可憎,这些过去从不会出现在两人脑海中的词语,仿佛一夜之间被植入,且根深蒂固。夜深人静,相背无言,过去的种种美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抽身离去,曾经相拥而眠的两个人,终于无话可说。
也许,真的是吵累了,曾经水到渠成的婚姻,如今要歇斯底里,这之后又要用力去维护,夫妻二人都感到精疲力尽。暂时的战火平息,也许是为了休养生息或是积蓄力量,为了熬下去或者下次更大的战争。 但是,总算,暂时,不争吵了。
在大哥娶妻生子,挣扎于一地鸡毛的婚后生活时,令如已经离开家,在省城度过着她的大学时光。从小到大,她的学习成绩一直不错,高考报志愿的时候,她选择了省城的第一师范大学,既能圆大学梦,又离家不算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