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主动伤害人类了, 现在就能去把变成人类的光明神揪出来, 然后狠狠杀死。”

“不行。”依芙拉仍然坚决反对，“如果激怒了他, 我们会陷入灾难你难道忘了五千年前发生的事情吗？”

“能有什么灾难？”桃娜冷笑道, 她无法理解依芙拉为什么这么软弱, “没有什么还会比光明神夺去神的生命更大的灾难了。”

“你好好看看, 恶魔的世界现在都变成了什么样子？”桃娜抓着依芙拉的肩头, 强硬地扳过她的身子，从一片狼藉碎石之中望着底下笼罩在血色中的恶魔城，

“一成不变的天空,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们过去发生了什么。神已经不在了, 我们却仍然被光明克制，仍然活在对光明的畏惧之中。”

“神做错了什么？我们又做错了什么，需要遭受到这样的惩罚？”

“你难道不想畅快地生活下去吗？让光明陨落, 把祂从那至高的神座上拉下来, 只有那样, 恶魔才能像神所期望的那样安然无忧地生活, 神也才能回到我们身边。”

“发动战争吧, 海因，这是人类打破条约应得的惩罚。”桃娜转过头，朝着在神座上的海因，眼里闪着寒光，

“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只需要你的准许，位面的通道就会完全打开，无论是恶魔还是堕天使，或者是魔兽，都将拼尽全力去战斗。”

海因没有应答桃娜，反常地沉默着。

不像是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恶魔，他已经率先找到了维拉的转世。

既然她已经转世了，那么复不复活她前世已经没有了意义。除去复仇这一块，光明神的神格也就不是那么必须要夺取。

甚至维持现状更好。

他并不想维拉再变回神明，成为神明的她太过耀眼，被所有人追随，众星捧月。一碗水终究是有限的，它要么均匀地洒在每一个人身上，要么被他一个人独吞。

他当然更倾向于后者。

见到海因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仍然保持沉默，桃娜看向他的眼神逐渐充满不可置信：“事情已经变成了这样，你居然要临阵退缩？”

他之前才因为条约被破坏大发了一通火，出动了所有堕天使去找人，她还以为马上就能大干一场，结果现在居然说不干就不干了？

“你难道也要成为一个懦夫吗？就像你以前那样，连受个伤都要向神哭诉？”桃娜的语气逐渐变得鄙夷。

“是啊，在维拉被光明吞噬的时候，你们全都胆小得要死，缩在一边看着，只有我冲了进去。”海因不屑地冷笑一声，“到底谁才是懦夫？”

桃娜心中不服气，却哑口无言。

他说得没错，当时的光明太过强烈，所有人都不敢接近，只有海因一个人扎进了那道光芒之中。

“过去已经是过去，如果我们找出光明神将他杀死，就能将一切弥补回来。”

“我不允许。”

如果这放在以前，海因根本无所谓这些东西，甚至还会打头阵。但现在他知道了伊莉丝，如果让恶魔陷入危难，她很有可能也会有危险。

“但是……”

“我觉得你需要搞清楚一点，恶魔并不是没有神明。”海因沉下眼，神明的威压霸道地铺散开，上位者的压制使在场的所有人止不住地颤抖，“谁敢不听我的命令。”

桃娜啧了一声，虽然海因并不算正统的神明，不能将神格的力量发挥到极致，但仍然对她有着不小的牵制。

海因之前不会这样，他在对待人类的态度上面一直都和她保持一致，最近却在频繁地转变。

他一定是隐瞒了什么。

桃娜微微眯起了眼睛。

如果有什么阻拦的障碍，她一定会去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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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丝很快回到了自己在恶魔城边缘的小屋，轻车熟路地摸进自己的储藏室，从里面翻出草药，施展魔法，又变回了人类的模样。

“你还没告诉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