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侍身……侍身不会。”

顾景行也委屈了,他真的没有经验啊,而且脸皮很薄,就刚刚主动吻了君羲,他此刻的脸都还红得跟火烧云似的。

君羲叹了口气,顾景行没有一直犟,她就心软一次吧。

“孤教你。”

君羲和顾景行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

顾景行从小受礼仪教养熏陶,无论在如何生气,也维持自身的体面素养。

君羲则不同,她完全就是个混不吝,滚刀肉。

这世上,几乎没有能让她感到不好意思的。

尤其是涉及到利益之争,她只会更加霸道凶残。

她身体力行告诉顾景行,何为一国储君的霸道。

“这才叫吻,学会了吗?”

顾景行支支吾吾,这他哪学得会啊,妻主这不是为难他吗?

“学、学会了。”

一看就是在撒谎,君羲也不拆穿他,她现在心情勉强不错,也就有耐心去询问顾景行不喝药的缘由,问道:

“为什么不乖乖吃药?”

顾景行皱眉,他真的不想说是因为怕药苦!他从小到大,生病了能不吃药就不吃药,全靠硬抗过去。

左右他生病的次数极少,病得严重时也有父亲用自己做的蜜饯哄他吃药。

可他现在在东宫,君羲不许父亲母亲来看望他,他就像一只黄莺,被囚禁在华丽的牢笼。

只能任由君羲欣赏,失了自由,也被她斩断了交往的权利。

他别过头,闷声道:

“不想吃。”

倔?

君羲本来都打算放过他了,这都是顾景行自找的,怪不得她。

“爱夫,男人越倔,越是容易勾起女人的征服欲,你不知道吗?”

话落,她放下床帐。

顾景行意识到危险,想逃,却被女人抽了发间青色发带,双手被缚,绑在床头。

滋啦

布帛断裂声响起,顾景行难以置信地红了眼眶,屈辱的泪水无声溢出滑落,沾湿了枕头。

“妻主,不要!”

他剧烈挣扎,还是阻挡不了君羲的动作。

她垂眸细细欣赏了一会儿猎物逃脱不能的垂死挣扎,怎么这般不自量力呢?

若是他自小习武,可能还会有一丝胜过她的可能性,可惜,他偏偏学的是文,手无缚鸡之力。

似乎是觉得男子声音虽好听却有些吵闹。

她没什么诚意地哄。

“景行,嘘,乖。”

“怕的话,孤给你蒙上眼睛。”

君羲无视顾景行的拒绝,根据男人的喜好选了一条青色二指宽的布带,动作温柔地给男子系上。

不过片刻,布带就被眼泪润湿。

“景行,洞房花烛夜,今夜补给你。”

红烛帐暖,一夜春宵。

顾景行彻底被君羲吓到了,睡着了都还不得安生,梦魇了一般,嘴里一直迷迷糊糊说着什么。

君羲侧耳去听。

“妻主,我不是故意不喝药的,是因为怕苦,呜……”

问题的答案君羲早在昨夜就逼问出来了,看来顾景行被动迷糊了,她宠溺一笑,捏了捏男子红透的耳垂。

“知道了。”

她神清气爽,给顾景行仔细清理完毕,这才将人放进被子里,唤道:

“青松,寒竹,进来伺候好你们主子。”

青松和寒竹在殿外担心了一夜,昨夜,公子声音从一开始的清越温润到最后的沙哑低沉。

太女殿下真是的!也不怜惜他们主子是第一次。

但他们不敢说出口,只能在心里默默心疼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