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不喝药是怕苦。

这,太丢人了!

顾景行说不出口,所以他欲言又止地无声望着君羲,试图让她意会他的意思。

没想到君羲误会了,君羲冷笑几声,跟她倔,不开口是吧?

她有的是办法让顾景行说出来!

酷刑伺候她舍不得,但除了刑罚,床榻间“折磨”男子的法子她多得是!

君羲的语气极冷,但到底顾及顾景行得了风寒,让开位置。

“上来,跪下。”

顾景行屈辱地咬着后槽牙,他不想跪,可君羲明显不容置喙。

他不动作,无声对抗。

君羲笑了,若有所思道:

“孤记得,丞相不止有你一个嫡子,还有一个嫡次子,名叫顾景辰,今年刚好十五?”

顾景行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他傲骨铮铮,不怕折磨也不怕死,但他怕君羲因他之故牵连旁人。

更何况,景辰不是旁人,是他从小宠到大的弟弟。

他脚步微动,屈服了。

上塌,双膝跪下,笔直。

君羲靠近男子,抚上男人俊美的脸,轻轻滑动。

动作犹如爱人间的温存,话语却是让顾景行如坠冰窖。

他听君羲毒蛇般吐息。

“景辰弟弟正好到了婚配的年纪,顾爱夫你说……要不孤纳了他为侍。”

顾景行眼眶红了,隐隐有水意弥漫。

“妻主,求你不要……”

第20章 孤给你蒙上眼睛

君羲打定主意要教训顾景行一番。

“若你弟弟为了你这个大哥也进了东宫,传出去也是一则佳话,有嫡亲弟弟作伴,想来,你心情也能好上几分,不会动不动就寻死觅活了。”

顾景行不像王权不弃,他被家里宠着长大,父母恩爱,姐妹兄弟和睦。

家人对他来说,就是软肋。

君羲短短几句话,算是切到要害了,顾景行眼尾泛红,满脑子都是不能让景辰为了他犯的错赔上一辈子。

“妻主,求你,不要……”

“只会说不要?这就是天下第一才子的口才?孤很失望。”

顾景行吸了吸鼻子,出声带着几分沙哑哽咽。

“妻主,侍身嫁给妻主一点也不委屈,先前是侍身赌气之言,望妻主大人有大量,不要同侍身一般计较。”

君羲挑了挑眉,这就对了,不上点手段,顾景行还当她是收起爪子的猫。

“景行,你一句赌气之言就想轻飘飘揭过?是不是想得太轻易了?”

顾景行长睫抖了抖,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滴落在天青色床铺上,晕开一处不显眼的湿痕。

男子鸦黑色的睫毛被泪沾湿,犹如被风雨摧残的蝶,勾起人强烈的蹂躏欲。

顾景行伸手轻搭在君羲肩膀,微凉的唇吻上女人的唇。

他像一个初学者,懵懵懂懂地探索着,君羲不动,他眼里飞快划过一抹懊恼。

君羲怎么可以这么恶劣,故意看他的笑话!

但他又控制不住因紧张而越变越快的心跳。

“扑通!扑通……”

两人距离很近,君羲似乎能闻到顾景行身上淡淡的清雅莲花香。

顾景行越是紧张,君羲就越是想欺负他。

“笨死了,也不知道你这天下第一才子的名头怎么来的。”

这大约就是人性的劣根性。

想拉清纯无辜者堕落,想救风尘男子从良。

既喜欢青涩纯洁的,又喜欢欲色浪荡的。

尤其是经过她一手亲自调教的,最是让她志得意满。

“这就完了?”

大约一炷香后,顾景行实在是进行不下去了,君羲不主动,他身为男子实在是没那么厚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