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得多,要他感慨点什么,他还不如悲悯自己算了。

吃完饭辛畅提议送他回去,他点头微笑,正好也想了聊聊版权上的事情,两人边走边说,刚到地下车库的入口,一辆奔驰就停到陆维倾跟前,司机拽了张来者不善的脸,按下开门键就说,“不用麻烦辛律师了,我送我爸回去。”

陆维倾皱着眉头,他可不觉得是守株待兔的戏码,上了车后开口就问,“你又定位我?”

“没啊,权限你不是关了吗?”

“那你跟踪我?”

“什么叫跟踪啊,我这是情报网!人缘懂吧。”

“放屁,情报能我一下楼你就正好到?!”陆维倾才不信他胡说八道,昨晚上睡觉迷迷糊糊地时候就听到一些动静,他伸手没摸到人,以为对方上厕所,现在想想那家伙又没起夜的习惯,铁定是又折腾了他手机。

看陆维倾表情不高兴,陆旭秋只能不打自招,“我就是装了个录音软件。”

“你有病吧!你那叫录音软件?你那是窃听!”

“哎呀,不是你非不要我跟你一起去,我担心你嘛。”

“少来这套!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陆维倾一口气堵得慌,本来今天的事情就不想让他知道,还被他给窃听了去,得亏信是文字写的。

陆旭秋见他生气主动认怂,举起他的手朝自己的俊脸上假装扇了两下,“我下次不会了哈。”

“下次下次,你都多少个下次了!”陆维倾想他这臭毛病不知道跟谁学的,自己做人做事光明磊落,虽然在商界虚与委蛇,但也是坚守操行底线的,而对方,学了点技术天天不干正事,光弄些歪门邪道的东西,什么迷晕囚禁sm跟踪定位窃听烂招术一大堆,还全往他身上整。

作为唯一受害人,又是始作俑者,陆维倾甚为烦躁棘手,都说子不教父之过,他想纠正对方的行为,又不知道怎么以父亲的角色去引导,每次说了几句,对方就缠上来,又是甜言蜜语又是亲亲我我,表面说着“保证不会”可眼睛分明写着“下次还犯”。陆维倾为此苦恼了两三天,纠结的眉头和略微走神的模样被开会时的闻若康捕捉了去。

如今他们二人是事业上的拍档,虽然是上下级的关系,但市场部的主事权都在陆维倾这儿,对方甚少干预,而闻若康手上两家公司,今年又筹备着新的项目,多地飞两头跑,除了市场部的月会,平日也不太碰得上。

当然就算碰上了,在研发部做技术的陆旭秋那眼睛也牢牢地盯着两人,不知是不是私下和叶沛元结成了连盟,反正把他全方面盯防得严严实实。

闻若康对此挺无奈,就算自己信用再差,也不至于这把年纪还犯低级错误。

可信任感并非口头保证那么简单,患得患失的恋人如同一只被抛弃的宠物,即便回到了主人的环保,眼神依然保持着警惕。

“也许你哪天又会改变心意,不过这次我会跑得比你快。”

叶沛元说这话的时候很清醒,并且复合后付出的每一份情绪也变得保守和谨慎,有时候闻若康觉得棘手,但也不禁心疼,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把对方推到了这个地步呢。

人到中年,看着别人的家庭顺风顺水,而自己这边像是推翻一切从头开始。

会议的间隙他去吸烟室抽烟,陆维倾也在,两人对视了两秒,闻若康率先打破沉默。

“听说你们又吵架了。”

“他倒是什么都跟叶沛元说。”陆维倾有点不爽,当然不是觉得对方多嘴,估计说了就是想讨教怎么哄他的法子,但这么想,又更烦躁了。

这并不是哄能解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