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亲了好啊,断亲了池早就不是池家人了。

这样他珍珍姐不就能回来了么?

正好池早结婚了,也不能再履行和蒋家的婚约。

但他珍珍姐可以啊,他珍珍姐又没有结婚。

再者,珍珍姐原本以前就是铭伟哥的对象,两人感情还那么好,要不是池早不要脸的横插一脚也不会分手。

池砚彬选择性的忽略了程珍珍搞破鞋的事儿,至于劳改……三年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一辈子那么长,铭伟哥如果看重他珍珍姐,那就等她三年又有什么不行的?

是以,池砚彬觉得自己的想法简直好到不能再好。

他看着争吵个不停的父母,觉得只要他珍珍姐回来了,家里就能恢复到以前和睦美满的样子。

没人想到池砚彬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也没人注意到,他趁着其他人在吵吵嚷嚷的时候,偷摸进了池锦年和许琴的卧室,翻出了之前沈芳拿来,想要送给池早的那两件衣服。

他把衣服拿回自己房间,又翻箱倒柜的找了些吃的东西装好,只盘算着等找个好时间,去城郊农场看望程珍珍。

不过池砚彬还没来得及行动,池家先来了几个客人。

这么说也不太恰当,准确的说,是池家来了几个找李大妈这个保姆的人。

这天,快到下班时间时起了风。

风卷着黑云从天边飘来,同时也卷走了人们身上更多的热乎气儿。

远远的,三男一女缩着脖子袖着手,头脸裹得严严实实的朝纺织厂走了过来。

何大爷可是专业干门卫几十年的人,他第一时间就朝几人看了过去。

等他们走到近前儿,都不用他们自己开口,何大爷直接就问了,“干啥的?”

“找亲戚。”其中唯一的女人围着围巾,瓮声瓮气的回答。

“找亲戚?介绍信有没有?找哪个亲戚,叫啥名儿,在厂里哪个岗位?”何大爷又问。

女人显然冻得不轻,哆嗦着从怀里掏出介绍信递了过去。

“俺家亲戚不是厂里的工人,她叫李菊花,就是在厂里一个姓池的大领导家当保姆呢。”女人又回答。

池家?姓李?

何大爷立刻就反应过来这四个人是来找李大妈的。

毕竟就李大妈那爱凑热闹的性子,除了刚进厂的小年轻,少有人不认识她的。

何大爷认真检查着介绍信,“你们跟李大……李菊花啥关系啊?”

“她是俺妈,俺是她儿媳妇儿。”女人回答,又指着其中一个男人,“这是俺男人。”

“另两个也是都是本家小子。”

回话的功夫,何大爷的介绍信也看完了,并没有问题。

正好到了换班时间,接班的人已经来了。

何大爷于是说:“那行吧,走,我正好要回家,就带你们一道进去。”

他朝几人招了下手。

女人高兴的道了谢,连忙跟了上去。

三个男人速度也不慢,紧跟着进了纺织厂的大门。

池家。

今天一早起来,李大妈忽然发现她的右眼皮子不跳了,在前前后后贴了几大张卫生纸之后,终于不跳。

一瞬间,李大妈激动得差点儿嚎出声。

果然啊,果然老祖宗传下来的办法还是有用的。

她这不是“跳也白跳”的坚持了几天,不但眼皮子不跳了,也没发生啥不好的事么。

池老王八就是嘴犟的很,那天要是听她的贴个卫生纸,池早说不定就不断亲了呢。

总之就是,这一天,虽然池家人还是吵吵嚷嚷个不停,但李大妈的心情却很是不错。

这也不怪她,毕竟大字不识几个么,不知道有句话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也不知道还有句话反过来说叫“不在沉默中消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院子里,大黄狗闻到生人的气味“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