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一点消息也没有。梓晴从一开始的惴惴不安,心惊胆战到疑惑怀疑,最后终于放心,他当时不过就是吓吓她而已。
令人意外的是,William鬼魅一样地出现。那天梓晴上班,看见自己的位置上有人背对她坐着。她以为是同事小陈,坐过去笑说:“喝多了吧,小陈,找不着北啦?”
待那人一回头,露两口大白牙,嘻嘻地冲她笑,她吓了一大跳,忙左右看还以为自己梦游到了英国。William站起来,给她一个英式大拥抱,笑嘻嘻地说:“晴,想我吗?”不等她回答,又把头靠在她肩上,可怜兮兮地说“我可想死你拉,晴。”梓晴扒拉开他脑袋,在脑门轻敲一下“笑屁孩,挺会装啊。”莫地想起这是在办公室,忙推开他,保持一步距离,一本正经道“请问你来有事吗?” William憋着笑说:“报告梓晴同志两件事,一,我这次回来真不走了,二,我跟同事们说你是我女朋友。”话还没说完,就挨了顿暴栗。
有了William,生活变得多彩起来。要说别的不行,吃喝玩乐他准内行。还会活学活用,来了一个月,愣是说了一口京片子。一口一个“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歇菜吧您内”连梓晴有时都听不出这是在国外长大的孩子。这孩子已有时间就撺掇梓晴和他出去玩,梓晴有时不乐意去,他就也不去,硬赖在梓晴家里,装病装灾的,弄的梓晴哭笑不得。其实William的心思梓晴不是不知道,可是她又能怎么样呢,只能装糊涂,小心翼翼地保持距离。他只是个孩子,年轻总是使人犯错,就像当年她一样,等到他成熟那一天,他就会找到属于自己的那片花园。
周末的时候,William抱来一大拼图,还不拼完誓不为人。梓晴只觉得头疼,怎么摊上这么个小祖宗,把她家这地上弄的,跟儿童乐园似的。梓晴给他炒了两个菜,自己则在厨房擦油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