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3)

h了一番,给她个热闹风光的欢送会。梓晴虽然知道这只是过场,但还是很感激大家,人要学会感恩。席间同事都来敬酒,说些不要忘了老同事,以后高升啊之类的场面话,梓晴是来者不拒,同事直夸她有东北人的豪爽。

蒋哲在门口见梓晴脸红红的样子,就知道她喝多了。

“你怎么又喝这么多?”蒋哲有点生气,总喝酒喝得老胃疼还不注意。

梓晴看着他,心里还是很惊讶的,昨天他就那么走了,定是介意那件事的,世上有哪个男人不介意呢?

“你有事吗?”梓晴站在门口。

“我们能不能进去说?”

梓晴犹豫了下,还是侧过身,让出了门。

蒋哲熟门熟路地到厨房下面阁子里找了个玻璃杯泡了杯蜂蜜递给她,缓缓地说:“我想明白了。我还是决定和你在一起。说我一点也不介意那绝对是糊弄鬼呢,但比起你来我会忽略这件事。我不是那种自己不怎么样,还要求别人完美无缺的人。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家的事儿你不用担心。我哥已经在政界,从小我就不听话,他们也没指望我,我的事他们管的也不多。我很确定我心里头的人是你,全是你,我觉得这就够了。”

梓晴苦笑了下,“你知道卫灵公分桃的故事吗? 有一次卫灵公和弥子瑕游园,弥子瑕吃了口桃子觉得好,就顺手给了他,卫灵公几口就吃完了。照例这是该杀头的。可是弥子瑕色衰失宠的时候,卫灵公想起这些往事就成了他责罚的借口。蒋哲,人的心境会变的。现在的我们有什么资格说永远?”

蒋哲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神色复杂,多重情绪交织在一起无法言语全部表达,都凝聚在眼睛里,半响,叹了口气。“梓晴,你活的太理智了,连感情也要以史为鉴,哪个人没有点儿过去,哪个人没有点不光彩的事,你就不能放下吗?追求完美是一种自虐。”

梓晴感到疲惫,无力道:“到此为止吧,时间能抹杀一切。今天你觉得无法放下的情,也许某一天就能笑对曾经了。”

蒋哲猛地把刚点着的烟狠狠地踩在脚下,嘶声道:“你为什么不对你自己说这些话!活的多明白似的,连自己真实的心都看不到!”

门咣当一声关上了,梓晴哆嗦了一下,只觉得冷。

“那你叫我怎么办,他不在我面前我还能忘掉,可是他又回来了,还不肯放过我。”梓晴喃喃地自语,空对一室冷清。

朦胧中有人捧起她的脸,用手指小心地擦去一脸地泪水,哽咽道:“你这个傻女人。为什么总是偷偷地哭,你担心我的时候偷偷地哭,你看到我和发小说笑的时候偷偷的哭,现在你狠心赶我走还是偷偷地哭,什么时候你能不那么逞强,不那么倔强,把问题丢给我,让我挡在你前面。”

梓晴想说话,却一个音也发不出,只是一味地摇头,泪水铺满了脸颊。蒋哲疯狂地吻她,其实实在互相啃噬。她似要将这多日的苦楚折磨,对生活的绝望通通赋予给他;他却要将满心的爱恋怜惜传递给她,要她感受这微薄温暖。分开后,两人嘴里都有股腥甜。

检票的时候,梓晴再次回望一下这个有太多回忆地地方。意外地,在偏角处看见了蒋哲。依然是长身玉立,却不似以往从容优雅。才几天的时间,他的双眼深陷,嘴边起了大泡,两边有青青的胡茬。

他们隔的不远,只有十几步。可那十几步的距离却似隔着千山万水,谁也无法迈出半步。他们只是遥遥望着对方,所有的一切都在这静默无语中。

宁静

下飞机的时候,梓晴开机,看见一条短信,蒋哲发来的“我一直在原地等你。”梓晴看了看北京的天空,灰蒙蒙的,压抑的天气。

梓晴写好了产品质量异常的处理报告,保存,关电脑。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走到窗前,发现已经暮色四合了。九月的北京,天还是很热,小区的人都穿着背心短裤出来乘凉,边扇扇子,边侃大山。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来北京几个月了,周海辉没有找来。本来梓晴心想他要找来,那就是命了,爱怎样怎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