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跟夫人聊聊，我就不明白，她管教不好女儿，我打她两下怎么了，居然还要将我赶走，真是岂有此理？”贺丹凝嗤笑不停。

喜鹊后退两步，要去喊人，贺丹凝一把飞镖射出去，吓得喜鹊惊叫看，杏霜更是吓得腿软。

贺丹凝拔出腰间软剑逼向她们，“你们敢轻举妄动，就别怪我不客气……”

曹嬷嬷和喜鹊杏霜用身子挡住青栀，“我们姨娘对你一直和善，你何必如此？”

“你们老老实实的，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若是敢喊，里头的夫人也活不了。”

几人一步步被逼进院里。

贺丹凝进去之后，就把院门关了。

虽然此刻天色昏暗，但廊下有灯，青栀看不见其他人，“你对院里的人做了什么？”

“就是让她们暂时闭嘴。”贺丹凝冷酷地说。

曹嬷嬷着急，“不就是为了一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吗，你何必要弄出人命，你也有父母家人，经此一事，你如何能安然无恙离开国公府？你是要成为朝廷钦犯的，到时候累及家人，你不内疚吗？”

“闭嘴！”贺丹凝喝声。

青栀眼看着贺丹凝要逼她们进一间屋子关起来，她当即说：“贺姑娘，我知道，今晚之事，你只是协助而已，真正想要夫人命的，是四姑娘对不对？”

贺丹凝不言语。

曹嬷嬷和喜鹊杏霜都震惊不已。

第137章 心中之恨

“你们一开始就筹划了这些，四姑娘回来，目标就是夫人，对不对？”青栀一声声问。

贺丹凝闭了闭眼，“你很聪明，我本来不想杀你的，但你为什么要说出来？”

青栀说：“我只想救你们，不要做下后悔一辈子的事情，快带我去见四姑娘，若她杀了夫人，她也不能活了。”

贺丹凝恨声道：“那个贼夫人早就该死了，害死南姝的乳娘，害死春燕，更害得南姝毁容，日日受锥心之痛，她不死，谁死？”

“你们有证据证明，一定是夫人做下吗？”青栀反问她。

贺丹凝说：“那个画师死前亲口承认，就是这位佛口蛇心，面慈心狠的夫人指使她干的。”

曹嬷嬷大喊，“我跟着夫人最久，夫人虽然一直与柳姨娘不对付，但从来就没有迫害过柳姨娘的子女，若夫人是心狠之人，当初也不会被柳姨娘抢走管家之权，我们夫人实在没有理由害四姑娘啊！”

贺丹凝道：“你们是她的人，当然替她说话！”

“我只是一个孕妇，妨碍不了你们，就让我跟四姑娘说说话，丹凝，你是她的朋友，难道真的忍心看她一步错，步步错下去吗？”

贺丹凝说油盐不进，“这是血债血偿，南姝的脸已经彻底毁了，她早就不想活了，我只是帮她了却生前心愿。”

“可以救的，我已经让陆大人去找断肠草了，既然诸葛院判愿意一试，就有机会，四姑娘还这么年轻，不能犯下不可弥补的大错啊……”

曹嬷嬷大喊，“夫人是四姑娘的母亲，四姑娘不能弑母啊！”

贺丹凝撇嘴，又不是亲娘，算什么弑母？

但青栀的一番话，的确让贺丹凝犹豫了。

最后，她还是把曹嬷嬷和喜鹊给绑了，塞住嘴，然后带着青栀去玉华院正房。

里头只燃了一盏灯，青栀一进来就看到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国公夫人，大惊失色，“夫人……”

国公夫人嘴里被塞了东西，呜呜呜的，意思是让她快走。

青栀一回头就看到面容可怖的裴南姝。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裴南姝的真容，穿一身梨白罗裙，大半张脸被毒素侵蚀，在明灭的烛光下，显得尤为的恐怖，像深渊厉鬼索命。

“青姨娘，我说过，你不要管我的事情，你为何还要来？”

裴南姝款步走到她面前，幽幽嗓音森然。

“四姑娘，我……”青栀看着面前的裴南姝，被吓得没缓过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