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有理。”太子也是这样想的。
太子妃据理力争,“难不成真让一个奴婢当了镇国公府未来宗妇不成?”
叶良娣缓缓一笑,“娘娘此言差矣,天下百姓皆是殿下子民,不论是谁当了镇国公府未来宗妇,只要裴世子乐意,公府乐意,殿下又何必操那份闲心呢?若是强作姻缘,将来不美,太子岂不成了那坏人了?”
太子点头笑道:“还是你知我心。”
叶良娣笑得柔媚,倚在他身上,然后暗暗挑衅看向太子妃。
太子妃拳头攥得死紧,眼睁睁看着太子搂着叶良娣回良娣寝殿。
身边的宫婢安慰说:“娘娘不必动怒,叶良娣就算再得宠,她既无家世,也无朝堂助力,身份地位,与所出孩子,根本不能与您相提并论,如今不过是仗着殿下宠爱才得意忘形,若是哪日殿下不再宠她,她还不是任您处置吗?”
太子妃虽然知道这一点。
可还是架不住生气啊!
叶良娣原本就是前太子妃的陪嫁丫鬟,后来前太子妃难产而死,这宫女就勾搭了太子上位,仗着肚子,一路到了良娣。
这样卑贱的身份,却屡次冒犯挑衅自己,可太子就是帮她,现在还要坏自己妹妹的姻缘,这让自己如何能平息怒气?
回到寝殿,太子与两个儿女一块儿玩,同时又跟叶良娣说了裴淮川的意思,“他是打算将他的爱妾扶正。”
“哦?裴世子不怕被世人诟病么?”叶良娣亲自喂太子喝茶。
太子被喂了一口茶水,叶良娣用指腹擦拭他嘴角,眼神是一贯的撩人。
因着两个孩子在,太子强行别开脸,说道:“承渊是重情重义之人,感念那妾室助他恢复光明,有心扶正,又说他爱妾前阵子与亲二哥相认,她二哥有功名在身,将来承渊扶正爱妾,也能名正言顺。”
叶良娣垂眸一笑,“原来如此啊!”
太子又说:“说来这位二哥还是这次会试第二名的叶柏文,此人文章确实一等一的好,这次春闱广罗天下人才,人才辈出,实乃我朝之幸。”
叶良娣弯唇,“这是殿下恩泽济世的福报,既然裴世子如此深情,不若太子便成全了他们,若是续娶了,不免后宅不宁。”
太子抱着正在学爬的女儿说:“等后天殿试看看,孤倒要看看叶柏文这次表现还能怎样惊艳孤?”
“妾身也很期待呢!”
叶良娣柔若无骨地靠在太子身边,“殿下如今是更爱昭儿,全然不喜妾身了吗?”
太子殿下:“??”
夜里都要被她榨干了,还想怎样?
又一天过去了,夜幕降临。
整个国公府笼罩在黑暗中。
裴淮川还没有回来,青栀正听着曹嬷嬷查到的情况。
果然不出她所料,当初给国公夫人接生婆子,不到半年就暴毙了,死因无从查证,只说在家小酌,突然就犯病没了。
还有一个负责照看刚出生小姐的奶娘,有一回染了风寒,得回家隔离,府里也不敢用了,又另外找了奶娘,可是那染了风寒的前奶娘,也是不到半年暴毙而亡。
若是寻常时候,这事儿也不见得能做得天衣无缝,偏偏那时候国公夫人难产大出血,大家都手忙脚乱的,孩子就交给接生婆和奶娘,还有两名丫鬟听吩咐。
那两名丫鬟现在早就嫁人了,不过也是嫁给府中的小厮,曹嬷嬷打听到,说是那时候三姑娘总是哭,奶娘又是安排她们端热水,又是安排大夫来给看看,中间确实是只有奶娘。
现在想来,那两个人应该是被人收买,里应外合,把孩子换了。
曹嬷嬷是越了解越心惊。
这事情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当年那个接生婆子怕是要害死夫人,不过那时候夫人的姐姐及时来了,还带来了医术高明的大夫,把夫人从鬼门关给救了回来。”
曹嬷嬷气得走来走去。
“我现在是一刻都不能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