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涌到喉咙,他尝到腥咸苦的味道。
他用紧蹙的眉头,紧闭的唇和复杂难辨的目光回答了她。
江衾影收起了探究的表情,正了正神色,“那只是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那年圣诞你拒绝了我,我就彻底放弃了,你如果没当真那再好不过,如果当真了,那我现在就跟你澄清一下,放心吧,不会有第三次表白了,所以前面你多虑了,我没有要追你,我跟你以后最好就是互不相干。”
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章弋珩听到第一句就感觉心口几乎要炸了,脑门瞬间充血。
她当年这个“小玩笑”,好似主人亲手给他套上了一个项圈,有了这个项圈,他从此安心地、乖乖地、巴巴地等着主人回来认领他。
现在,主人回来了,非但没有认领他,还残忍地告诉他,哦那不过是一个圈而已,不代表什么,主人还好心地解下圈,然后叫他滚。
“江衾影,你言而无信。”章弋珩如同困兽凄凄惶惶发出低沉的怒吼。
言而无信,这本在江衾影心里很没重量的一个词,工作上被人放鸽子,被克扣劳务费的情况多了去了,她也生气地指责过对方言而无信,但对方根本不当回事,还笑嘻嘻地说下次有机会再合作。现在当别人对她失信时,她已经不会怒不可遏了,甚至还会“略表遗憾”地回一声“好的”。但反过来,当别人指责她言而无信时,她就坐不住了,瞬时面红耳赤。
这句指责似有千斤重压她,又似梨花暴雨针刺她。
“章弋珩,说话麻烦公道一点。”她急赤白脸道。
“公道?是你告诉我有第三次,结果现在说没有,这不是言而无信是什么。”章弋珩疾言厉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