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宇喊上几个人,立马把陈红英从地上给拽了起来,要把她给拖走。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这死老头打我,你们这群帮凶!我要去告你们,让警察把你们这群人全都抓起来!!”

陈红英扯着嗓子大喊大叫。

骆宇恨不得拿个抹布把她的嘴给堵住。

就在这时,黎远忠一个健步冲了过来,一把将陈红英给拽到自己身侧,“你们想干什么?以多欺少是不是?”

原本他是不稀罕这种领物资的事,但却听见厂里的人议论纷纷,都说十有八九真的会发生雪灾,到时候物价哄抬,怕是米都要贵如金子了。

现在有免费的物资,不拿白不拿。

所以他这才赶了过来,大老远地就听见陈红英的鬼叫声。

哪怕他如今已经厌倦了陈红英,但她一天是自己的女人,那就是他的脸面。

这群人打他的女人,就是在打他的脸面。

陈红英看见他,恍若救命稻草一般抓着他的胳膊,哭喊着:“老黎啊,你看看我的脸,就是被那死老头无缘无故给打了的!”

黎远忠瞥了她一眼,浑身戾气地怒斥出声,“老爷子,我敬重你是丁燕的父亲,很多事我都不跟你计较,但这不是你蹬鼻子上脸一直欺负我们的理由!”

之前在纺织厂家属大院的时候,丁老三就冒出来给黎初撑腰,害得他吃了好大的亏。

现如今,他是绝对不会再忍了。

丁老爷子自是没把他放在眼里,“就你们干的那些腌臜事,你还有什么脸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黎远忠眼底划过一抹心虚,但嘴上装傻,“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怨我,可丁燕难产而死,难道我就不难过吗?我不光失去了妻子,还失去了我的儿子!”

“你没资格跟我提燕儿!”

丁老爷子激动地面目红怒。

黎初立马给骆宇使眼色,让他把老爷子扶进屋去,生怕他气出个好歹来,为了黎远忠这种人,根本不值当。

“黎远忠,你少在这里演什么深情的戏码。”

黎初扯了扯唇角,眼底尽是寒意,“你难过?早在我母亲怀孕的时候,你就跟她勾搭在一起了,我母亲前脚刚走,你后脚就把她娶进门,你们这对渣男贱女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黎初!你胡说八道什么!老子是你爹!你竟敢直呼我大名,还敢这样污蔑自己的父亲!你这个不孝女!”

黎远忠恼羞成怒地指着黎初骂。

黎初语气清冷,暗含薄怒,“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心里最清楚。”

陈红英也急了,“我们根本没做过的事!你不就是嫉恨我嫁给你父亲吗?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也不怕遭报应!”

“遭报应?做坏事才会怕遭报应!”

肖琳忍不住搭腔道:“你们做了这么多孽,就不怕将来自己儿子遭报应吗?”

“你个贱人!敢咒我儿子!”

黎博可是陈红英的宝贝,哪里忍得了别人这样诅咒啊。

肖琳见她上钩,冷笑道:“你如果没做过坏事,又为什么会怕儿子遭报应呢!”

“你”

陈红英被怼得哑口无言,黎远忠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低声怒斥道:“没用的东西!”

陈红英张了张嘴,想还口,可念着现在大家伙都在看他们的笑话,真闹起来,没脸的人还是他们。

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地说:“你们无凭无据就这样冤枉我,要不是我家男人来了,你们是不是还想把我拖走找个地把我害死!到底还有什么是你们不敢做的?”

她指着黎初,“别以为你榜上个团长,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这天底下可不是你们骆家说了算!”

黎初眼瞳透亮,心底积压的怒火燃烧起来,若非不能杀人,她真的恨不得手刃了眼前这对狗男女。

想想自己愚蠢的那些年,竟还会为了博得父亲的关怀,在黎家为他们当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