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体格富态,行动不太灵活,在两位小厮的搀扶下,缓缓下了马车。

凌忠实看到誉王府的牌匾,一阵胆寒,心里打了退堂鼓,可事关重大,他不得不亲自来面对外甥。

他硬着头皮进誉王府,在詹事的带领下,来到前院的书房。

一进门,凌忠实便哭丧着脸诉苦:“璟儿,我的船行抢走青州第一大船行的订单,运送官粮去往关州。”

“这件事办成了的话,我们船行会力压了顾氏船行,往后银子流水似的进我们腰包里。”

“哪知老天爷破了大窟窿,见天儿的下大雨,船全都沉在河底,粮食没了不说,运粮的官兵与水手全都淹了。”

“若是给普通商贾运粮食,倒也不必麻烦你,我自个就能处理好。可如今运的全都是官粮,我脖子上的脑袋怕是要落地了。”

“璟儿啊,舅舅不是有意要给你添乱子,而是时运不济,遭了天灾,这才捅出大篓子。”

凌忠实抹着脸上的眼泪:“你可得帮一帮舅舅,舅舅若是出了事,你母妃伤心不说,就怕皇上会为此疏远你们母子。”

誉王的手紧了又紧,几乎克制不住的想要掐上凌忠实的脖子,拧下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