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份尽管简易但细节完备、只需要管家和他一起去公证处,就能彻底断掉他和单飞白法律意义上的父子关系的“转让协议”,章荣恩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宁灼先生,飞白他知道这件事吗?”

宁灼:“他知不知道我不在乎。单先生知道就行了。”

看着这一副冷酷的雇佣兵嘴脸,章荣恩知道,自己签下字,以宁灼和单飞白那人尽皆知的死敌关系,自己就等于是推了儿子入火坑。

可他又有什么法子呢?

他要是不划清这个界限,姓宁的不会放过他,背后的大公司也不会放过他。

某种意义上来说,宁灼甚至算是帮了他,了却了更多的麻烦和纠结。

木着脸取出印章、端端正正盖在上面后,章荣恩看宁灼并不急于收起协议,而是看着自己盖了签名章的地方仔细观摩,便咬着后槽牙,礼貌地询问:“宁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吗?”

宁灼:“嗯。也不算什么问题。”

章荣恩强撑着最后一点体面和冷静:“宁先生可以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