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姨娘在其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

大夫人又到底是怎么死?的?

好烦。

不过她方才想到了另一个切入点。

无奈一叹, 招手唤方才进屋来寻她的雨眠过来, 她轻声开口,

“……过阵子, 能?不能?帮我去寻一趟二姐姐?便说?……”

交代完雨眠又躺一会后慢悠悠梳洗完,贺文?茵方才迟迟听到了一阵熟悉脚步声。

回头一看, 果不其然是谢澜正神色如常从外头进门。

瞧着那人微微有些湿的袖角,贺文?茵眼皮莫名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忽而?涌上心头。

“……谢澜。”她艰涩开口,“你方才做什么去了?”

果不其然,谢澜状似无辜般回想半晌, 方才轻笑应一声,

“替你洗衣裳去了。”

……

什么?

他洗的什么衣裳?

闻言,贺文?茵当即不可置信望着他,愣愣呆站在了原地?。

昨夜,不论这人语气多么认真,她也始终觉着他是开玩笑的。毕竟这事在这大晋属实闻所未闻,太过离谱了。

可他真洗啊??

瞧她这番模样,谢澜仍是神色如常,仿若方才只是出去换了套衣裳般温声笑道,

“应了你的事自是要办到的。”

便是此时,帘子外头隐约传来了往外头搬东西的声响。只觉着羞得要命半刻也不愿同这人待在一处,贺文?茵抬脚就要出去瞧瞧看。

哪知谢澜一刻也不愿同她分开,她恍惚晃悠着过去瞧,他就也笑眯眯牵着她指尖一并过去,好似一只她走到何处便要跟到何处的花尾巴。

只得装作身后那勾着眼尾笑的大狐狸不存在,贺文?茵竭力忽视指尖触感,红着耳尖往另一侧望去。

被搬进屋子里头的是张不大的檀木榻大小怕是将将能?睡下一个谢澜。

这房里头本已被他给她的物件塞了个满满当当,于是那些人瞧着那榻,左看右看也无处去塞,最好才在谢澜指引下随意寻了个犄角旮旯进去,瞧着当真憋屈得紧。

可同样望着那小榻,她身后的人倒是一副掩都掩不住的高兴模样,若是有尾巴,只怕都要摇到天上去了。

雨眠便是在这时进来寻她说?话的。

见?身前贺文?茵又要走人,谢澜恋恋不舍勾她指尖玩了许久,方才目送着她进了内间。

“姑娘。”

瞧着那几名商量着要将它摆到何处的小厮,雨眠蹙眉低声问道,

“是姑娘愿意叫他们搬这榻进来的么?”

闻言,贺文?茵不明所以点点头。

细细瞧了一番,确信她确是不曾受人胁迫,雨眠方才似是松了一口气,“那便好。”

贺文?茵却是不解,“问这个作什么?”

雨眠不语,只静静看着她。

她今日挽的发好看得紧,偏生又不繁复,可以任由她家姑娘怎么在床上头歪歪斜斜地?折腾也不散掉。

姑娘平日里头便不爱施脂粉,又不爱繁复衣裳。可她听闻别家女眷没有一个是在府里头随意妄为,不收拾自个儿的。因着这个,她本担忧嫁进国公府难免规矩大,会压了姑娘原先性子,颇是担忧了许久。

可现下。

贺文?茵只着了身简单水红色小袄,却显得人气色尚可,眼下乌青也轻了。

何况……她分明记得,姑娘平日来月事时近乎要整个人在榻上缩上整整几日。

而?她现下竟是正好端端站着,疑惑瞧着她看。

她家姑娘……如今也是被好好养着的人了啊。

“实不相瞒姑娘。”

心里石头终是落地,雨眠轻声启唇,

“近些日子……我同月疏总是怕得很。姑娘不是怕男子么?我们便想,若是国公定要强迫姑娘,可如何是好?”

“但?,瞧着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