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不敢去瞧她眼睛,他只又一遍遍自言自语似的低语,“我?很爱你?……很爱你?。”
怔怔望着眼前人,发觉那手纵是烤过后?也没有寻常时候暖和,贺文茵几乎有了给他一下的冲动?。
他当真就……
傻子!
忽地觉得像是有什么顶开自己的心,不顾其上?的疤痕与裂谷,草叶一般小小地疯长蔓延在上?面,贺文茵愣愣低头去看那握着她的人,好半晌没有言语。
……果真吓着她了吗。
见她这般后?彻底垂下眸子去,谢澜小心翼翼松开手,恋恋不舍起身,
“吓着你?了吗?那我?……我?走便是了,只是”
而近乎同时,贺文茵突兀开口,
“那……过来帮我?揉揉么?”
自觉被方才?气氛尬住,贺文茵说罢后?立即转过脑袋红着耳尖没去看他,半晌后?,又不确定地偷瞄他一眼。
这是可以的罢?
他不是喜欢和自己接触吗?
而那侧,她眼前俊逸的青年?肉眼可见地怔住了。几乎是好久过去久到贺文茵怀疑这人是否是魂魄离体,他方才?有了反应。
那人猝不及防地极快拥过来,将她整个圈在怀里头,微微颤着将手放在她小腹上?头,好似怕她碎了般,迟迟不敢下手。
但贺文茵却?能从那胸膛里头低低溢出来的笑声感受到他有多快活。
……这人前一秒还难过的好似要下雨,后?一秒便阳光灿烂,朝着她美滋滋开起花了。
也当真好哄。
但,大?抵是他属实愣了太久,还不及当真下手去帮她按,便有个侍卫不解风情地进来,将散发着浓重艾草味道的药包放在了外头。
明显感受到身后?那人呼吸一滞,贺文茵方才?要偷笑,便只感觉好似一阵风刮过又刮回,不过几息功夫,那人便带着东西?回来了。
“便这样靠着吧。”
留恋地悄悄轻抚她的发丝,谢澜圈着她近乎盈盈一握的腰,将药包放在她身前,
“我?为你?撑着腰……如此?你?兴许能睡一会。”
贺文茵此?前其实不大?喜欢如此?被人抱着,尤其是此?刻她身后?是个成年?男子。虽说谢澜除了摸发尾外连一点小动?作都没有,可到底有些别扭。
……但她现下都快被他抱得脱敏了。
感受到那人开始寻着穴位给她揉腰,权当做身后?是个自发热会按摩的人体工学靠枕,贺文茵索性瘫下来,低低问?他,“我?衣裳是不是你?拿走了。”
那人低声应,“嗯。”
“你?……”贺文茵无奈扶额,“你?明天拿回来给我?。”
谢澜再度低低哦一声,“拿回来做什么?”
“洗了再穿……浪费不好。”贺文茵半阖着眼,迷瞪瞧着他手里绣着金线的艾草包碎碎念,
“有钱也不是这么浪费的,省下一点是一点。”
“但你?现下沾不得水。”谢澜只抚她方才?收拾见沾了水珠的发尾,“定要这般的话,我?帮你?便是了。”
?
他要干嘛?
贺文茵不可置信睁开眼扭头去看他,果不其然听见那人瞧她一眼后?低低笑了许久,
“嗯?好不好……莫要沾水,会着凉的。”
“……你?还是扔了吧。”贺文茵没好气闭眼。
戏耍她是件很好玩的事吗?
只是方才?稍有点不悦,她便听见那人无奈轻轻叹一声,好似会读她心一般缓而沉地道,
“我?是认真的,文茵。”
“为你?做何事我?都是愿意的。方才?的话,也只是当真怕你?再病着,并不是要戏弄你?。”
方才?回到这里时,因着发觉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除去心疼难过外,谢澜更?多时候都在难以抑制地狂喜。
纵使那狂喜带着太多见不得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