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佣人道:“我走的时候,太太还说会等先生回来一起吃饭呢!”

傅西辞缓缓闭上眼,心中百味杂陈。

他昨天不过是随口一句说回来吃晚饭,她便上心了吗?

想到江雾昨天傍晚的那通电话,她问他当初到底是为什么会接她回燕城,问他爱的人是不是阿瑶。

他以为她是看到热搜误会了自己和阿瑶的关系让她等着他回来解释。

现在想来她一向宠着阿瑶,昨天却没关系过她一句,一定是有人在她面前说了什么,或者是她知道了什么才会那样问。

再联想到昨天突然出现的狗仔,傅西辞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吩咐佣人将房间收拾好,转身出门,上车,拨通林泽的电话。

“林泽,去查下昨天那些狗仔是谁安排的。”

“还有,你说江雾当初为了给华盛注资和瀚海高层签了对赌协议,现在她让苏禾表现她的所有资产是准备放弃执行对赌协议了吗?”

林泽站在办公室门口,看向一边红着眼一边正在核算江雾名下资产的苏禾,“应该是的,老板。”

傅西辞点了支烟给自己提神:“按下这事,让苏禾通知瀚海董事会,半小时后,我要在会议室里见到他们和对赌协议。”

半小时后,瀚海会议室内,瀚海大大小小的股东几乎都到了,看到坐在宽大会议桌前脸色阴沉的男人,内心忐忑。

傅西辞看完对赌协议内容,“啪”一声将协议扔在桌上,问道:“所以当初你们根本就没想过给华盛注资,这些年更是用这么一个破协议逼着江雾那个傻子给你们卖命?!”

难怪这些年她会用尽手段拿到项目,更是为了一个合作可以在酒桌上和人拼命!

他曾经还怪过她,说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股东面面相觑,最后将视线集中到江远舟身上,示意他开口说和两句。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的华盛可不是三年前大房和二房争得不可开交,导致旗下各个分公司问题频出,差点破产的时候了。

江远舟被股东们的视线盯着,吞咽了下口水,开口解释:“阿辞,你别生气,这协议可不是我们逼着江雾签的,都是她自愿的。”

“当初华盛的情况你也知道,除了瀚海没人相信华盛还能起死回生……”

“是除了她以外没人能相信吧!”

傅西辞拿起协议砸向江远舟:“你身为她父亲不护着她就算了,竟然眼睁睁……不,是伙同这些人一起算计拿捏她!”

“她在慕尼黑重伤濒死的时候不见你关心她一句,现在需要她身体健康了,就伙同这些人将她逼离公司,还让她为瀚海拼死拼活三年!”

难怪,她对外骨骼研究院的投资都只能用瀚海的名义,因为这三年,她挣的钱基本都填进瀚海这个无底洞中!

“我也没让她这么做啊。”

江远舟小声嘟囔。

想到江雾这三年来的忙碌,想到她那单薄的身影,想到江家夫妻这三年来每一次拍卖会和慈善宴会的大手笔,傅西辞心中不由烦躁起来。

没想到在她父母心中不过是一句“也没让她这么做!”

太阳穴突突跳着,傅西辞猛然抓起对赌协议撕了个粉碎,扬手,纸张碎屑飘落,“对赌协议作废,以后我如果再听说你们用这破协议逼着她做牛做马,那瀚海干脆重新洗牌算了!”

他的声音不高,在场的所有人却听出了其中的不容置疑。

会议室门被推开,林泽走进来,“老板,你让我查的事,查到了。”

傅西辞烦躁地扯了扯衣领,“说。”

林泽看了眼在场的众人,神色古怪:“昨天的那些狗仔是江语秋小姐安排的,另外我还查到昨天江小姐离开的时候和她在停车场碰过面,现场监控已经发你手机上了。”

短信提示音响起,傅西辞拿起手机点开监控视频,在听到昨天江雾和江语秋在地下停车场的对话后,他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