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陷入沉默,良久,傅西辞才道:“雾雾,你别信热搜上的消息,等我晚一点回来和你解释好不好?”

“好,我等你。”

江雾闭上眼,挂了电话。

这一等便等到天光微亮,江语秋发来一张傅西辞红着眼眶搂着江月瑶的照片。

紧接着便是一条语音:“江雾,独守空房的感觉如何?我说过,在你和江月瑶之间,傅西辞的选择从来都不是你。”

江雾笑了,她缓缓起身,活动了下因枯坐一夜浑身发麻的身体,看向桌上早已冷掉的菜肴,突然一挥手,所有碗碟落地,发出“霹雳吧啦”的声响。

随即她又举起餐椅砸向餐桌,大理石桌面出现裂痕,紧接着是照片墙,茶几,沙发,直到天光大亮,江雾将能砸的都砸了一遍,整个家里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她喘着粗气坐在地上,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早上8点过了,给苏禾打去电话,声音平静:“苏禾,通知瀚海董事会我不会在回去了,我给你发委托,把我名下所有不动产变卖了,准备好对赌协议的赔偿。”

“资金要是不够,就和陆景昀联系,他会通知我。”

“老板?你怎么了?”

苏禾震惊不已。

“我没事,我要出国一段时间,你如果在瀚海待不下去,等我回来带你离开瀚海。”

江雾只觉得四肢已经麻到没有知觉,这是严重躯体化的症状,就连刚刚她做了些什么,都记不清了,只当她回过神来时,家里已经是一地狼藉。

江语秋目的达到了,她确实因为傅西辞和江月瑶的事情绪有一瞬间的崩溃,让她不得不放下一切去伦敦接受亨利的治疗。

江雾定了最近的一般航班,上楼随意收拾了一些衣物,带上护照等证件出了门。

在大门关上的那刻,她背对着朝阳回头看向住了10年的家,缓缓开口:“再也不见,傅西辞。”

同一时间,医院,江月瑶从昏迷中醒来,见到守在病床旁的傅西辞,第一时间搂住他的脖颈哭道:“阿辞哥,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阿辞哥,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可不可让姐姐来趟医院做骨髓配型啊?”

昨天江月瑶去而复返,劝傅西辞把自己的病情告诉江雾。

不知道为什么,一群狗仔突然冲进餐厅,慌乱间江月瑶受到撞击昏了过去,他带着她来了医院,这一守便守了一夜。

直到天亮,江月瑶苏醒,傅西辞一直高悬的心这才放下。

听到江月瑶的话,他眉心微蹙,眼中带着犹豫道:“阿瑶,再等等,我会找到能和你配型的骨髓的。”

安抚好江月瑶的情绪,傅西辞匆忙赶回家,见到一地狼藉那一刻,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一层冷汗爬上后背,一边拨通江雾的号码,一边祈祷她能接。

“喂?”

江雾冷淡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傅西辞心跳加速,眼中闪过一抹惊喜:“雾雾,你在哪儿?”

“前往米兰的旅客请注意……”

机场航班播报从电话那头传来,傅西辞瞳孔猛然一缩,提高了声音:“江雾,你要去哪儿?你回来,听我解释,阿瑶她……”

他想告诉她,江月瑶的病情,想告诉她,他和江月瑶之间什么都没发生,然而江雾却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我不关心,傅西辞,你的事和我没关系了,我走了,以后别见面了。”

“江雾,我的事怎么可能和你没关系呢?”

傅西辞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心慌:“我俩是夫妻,你怎么能不关心呢?”

江雾兑换好登机牌,走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可是,傅西辞,我俩根本就没有结婚。”

“什、什么?”

傅西辞只觉得心口疼的难受,不敢置信地问道:“雾雾,你别开玩笑,我俩要是没结婚,那两本结婚证是哪儿来的?”

江雾把行李办了托运,轻声道:“我找人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