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开瓶盖都格外艰难。
药片在掌心滚来滚去,恍惚间竟像极了江雾在慕尼黑买的那枚戒指。
喉间泛起腥甜,他将药片胡乱塞进嘴里,冷水呛得眼眶发红。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细雨,打在玻璃上蜿蜒成河。
傅西辞凝视着雨幕中模糊的城市灯火,忽然笑出声来,笑声干涩得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齿轮。
他终于明白,原来自己这些日子拼命工作麻痹自己,不过是在逃避那个早就注定的结局江雾早已走出他的世界,而他却困在回忆里,连转身的勇气都没有。
深夜的办公室寂静得可怕,只有老式座钟滴答作响。
傅西辞伸手关掉最后一盏台灯,黑暗中,泪水无声地滑落,滴在空荡荡的无名指上。
傅西辞最终还是让林泽告诉陆家自己会参加陆景昀的婚礼,为了出席这场婚礼,他去了以往常去高级订制店订制西装。
当他坐着轮椅缓缓进入店内时,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店内的一角,瞬间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
只见江雾、苏禾带着小睿,正和陆景昀有说有笑地挑选着礼服。
江雾米色风衣的下摆还在轻轻晃动,她垂眸逗弄着小睿,指尖捏着块粉色糖果,唇角扬起的弧度温柔得能滴出水。
苏禾举着两套缎面礼服正在比对,陆景昀立在两人身侧,抬手替苏禾拂去鬓边散落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