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暄又拿过腕表看了一眼时?间,闭了闭眼,想起昨晚失控的一切,无声地笑了一下。
他变得完全不像自己,什么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理智在她面前都?化为了灰烬,不堪一击。
梁怀暄小心翼翼抽出手臂,悄然起身,替岑姝掖好了被?子,在床边静静看了她良久,乌黑的长发逶迤散开,睡颜恬静。
他去浴室洗漱,剃须时?发现颈侧有道?浅浅的抓痕,却没?有遮掩的打算。出去晨跑时?特意换了个方向,回?来时?怀里多了一束粉荔枝。
钟阿姨最近请假了,今天来做早餐的是惠姨,又是梁怀暄派车把她接来的。
惠姨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岑姝了,就一口答应了下来,她见梁怀暄进门,笑着迎上前:“梁先生?,早。您说要解酒暖胃的粥,我特意熬了装在保温壶里带过来,还加了点山药和红枣。”
梁怀暄颔首,目光扫向走廊尽头的卧室:“好,有劳。诺宝起了吗?”
钟阿姨笑笑:“还没?呢,静悄悄的。”
“嗯,我去看看。”说完,梁怀暄回?就往卧室的方向走。
他轻轻推开门,窗帘只是被?拉开了一小道?,一缕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床上的人还在酣睡。
梁怀暄在门口驻足片刻,才轻手轻脚走到床边。
床垫微微下陷,他伸手轻轻拨了一下她额前的碎发,岑姝感觉到痒,皱了皱鼻子,有些?不满地咕哝了一声:“拿开!”
看着她在睡梦中还不忘发脾气,梁怀暄眼底漾开淡淡的笑意,终究没?忍心叫醒她。
过了好一会儿,岑姝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朦胧的视线里映出熟悉的轮廓,有些?迷茫:“……怀暄哥哥?”
“嗯。”他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醒了。”
岑姝下意识想翻身,却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她现在全身上下都?很酸痛,看到罪魁祸首这样?沉静地坐在面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了?”梁怀暄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略微失笑,“谁惹你了,一大早发脾气。”
“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岑姝委屈地哼哼两声,拉上被?子就要把脸盖住。
梁怀暄看着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头一软。
昨夜确实太过失控了些?,从卧室又到浴室的镜子前。
梁怀暄把被?子扯下来,俯身吻了吻她的唇,声音里带着难得的愧疚:“哪里不舒服?”
“哪哪都?不舒服!”岑姝声音闷闷地控诉他,“腰好酸,腿也疼,都?怪你!”
“怪我。”梁怀暄看着她,手掌已经探进了被?子里。
岑姝猛地一颤,羞恼地去拍他的手,声音还有些?沙哑:“你别太过分!”
“不是说不舒服?”梁怀暄从容不迫,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让我看看。”
“我允许了吗?!”岑姝又羞又恼,连忙拿开他的手,又想拿枕头打他,却被?连人带被?子捞进怀里。
梁怀暄见她又炸毛了,见好就收,低笑一声,温柔地吻了吻她发顶:“那我晚点让人送消肿的药膏,好吗?”
“我才不要!”岑姝不情愿,“那不就都?知道?了吗?好尴尬。”
“那我自己去买。”
“你先别说了……”
“好,不说。”梁怀暄立刻配合,又说,“钟姨请假了,今天只好请惠姨来了,她煮了解酒粥,乖乖起来喝一点?”
岑姝这才在他怀里小幅度的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你不去公司吗?”
“陪你吃完早餐再去。”梁怀暄帮她理了理睡乱的长发。
“这么闲。”岑姝嘟囔了句,“你不会是乐不思?蜀了吧?”
梁怀暄听到这个用词,沉默了片刻,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确实,我还没?体验够。”
岑姝:“?”
“吃完早餐再试试?换个地方。”梁怀暄神色自若地询问,“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