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2 / 3)

,起身斟了一杯茶递到昀郡王手中,低声道:“王爷限她三日,可是三日后有什么……”

昀郡王哪有心思喝茶,叹道:“三日不能将此事平息下去,刑部怕是就要来提人过堂了!”

秦王妃目光一闪:“王爷,这断不可行!世子妃抛头露面去刑部过堂,王府的脸面何存?便是将此事查清,外头也要指指戳戳了。”

昀郡王将茶杯往几上一掷:“正是为着这个,才让她三日内必得有个交待!” 他按了按太阳穴,“我去五城兵马司,和刑部再打点一下。”

“王爷,”秦王妃稍稍向前一步欲言又止。昀郡王瞧她一眼,有些不快:“有话就说便是,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秦王妃低头道:“当初原是妾身太过莽撞,匆忙为世子定了这门亲事。说起来全是妾身之误,以至王爷今日如此为难……” 说着眼圈微微红了。

秦王妃生得端庄美貌,平日无时无刻不是面含微笑,有人在背后送了一个莲台观音的美名。此时双眸含泪,别有一种楚楚之姿。

魏侧妃也是以纤柔见长,平日里娇弱惯了,众人也就不看在眼里。秦王妃这等素来只见笑容,偶见悲戚之色便格外动人。

到底是放在心上二十余年的人,虽为前些日子接连不断发生的事失望,昀郡王也不由得稍稍放缓声音:“事已至此还提它做甚。”若要安慰说并非她的错,却是说不出口。她身为继母,对赵燕恒极为敷衍,不盼其好,捉着错儿便仓促定亲,这是不能抹杀的事实。

秦王妃听他声音和缓,却不安慰自己,心里又凉了几分。垂头道:“妾身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只是想着郡王府的名声断不能为她所累,亦不能为妾身一错所累。”

昀郡王微有几分不耐道:“事已至此,如何能不为她所累?”

“王爷不如替世子休妻。”

“休妻?”昀郡王一怔,“这如何使得?”

“如今世子不在京城,正是机会。”秦王妃娓娓道来。“世子前去渝州之时,因胭脂之事与她闹过一场。 胭脂委实是个祸水,也是因着世子妃嫉妒之故。

妒乃七出之条。不如由妾身出面,只说她嫉妒不容人,且对妾身不敬,将她休出王府。此后一概便与王府无关。”

昀郡王皱起眉头:“胡说!她是上了玉碟的世子正妃,如何说休便休?何况她还是皇长子妃的恩人。”

“此事王爷不必担忧,妾身可去太后处禀明此事。 有太后在,皇长子妃亦不能说什么的。太后近日身子略好些,妾身也是该入宫问安的。”

昀郡王眉头皱得更紧,目光在秦王妃身上探询打量着。

秦王妃强自镇定轻声道:“妾自从知晓香薰球的真相,也是后悔。前些日子西北边关张少将军入京,听说他此次带了母亲与弟妹同来。张少将军的亲妹今年十六岁,生得十分端正,又是边关磨砺出来的女儿家,带着英爽之气。

张将军在西北平边,当年与先王妃娘家也是有几分交情的。 妾身想着,世子少时也爱骑射,若娶个爽朗些的世子妃,或许更对脾气……张将军是正二品大将军,张家姑娘身份也高些。”

最后这句话中了昀郡王的心事。赵燕恒若非幼时坠马,此时也是能骑善射的。冬园从前是他习武的地方,至今还封着不许人进。 可见在他心里还想着骑射之事。

周氏一则出身太低,二则娇娇弱弱的文官家女儿,怕真是与儿子讲不到这些。再则张家与吕家从前确有几分交情,或者儿子也会愿意的。

“不要再说了。” 经了香薰球一事,昀郡王不愿秦王妃再插手赵燕恒的亲事。 “恒儿的亲事你不必多管了。 至于休妻之事,本王自有……” 昀郡王刚说到一半,忽听外头有人道:“父王且慢。”却是赵燕平打了帘子进来。

昀郡王眉头一皱:“你在外头?岂有不进来请安却在外头偷听的道理?”

赵燕平连忙道:“父王恕罪。本来儿子不该听的,想着事关咱们王府的脸面,不得不大胆说一句,休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