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女孩形容的画面在他脑中如恐怖电影般反复闪现,让他遍体生寒、心如擂鼓。
死一般的沉寂了许久之后,他忽然站起身来,转头大步朝楼上冲去!
十八楼。
整个上楼的过程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也根本顾不得楼有多高、跑得有多累,只像是盲目奔着一个终点而去,冲动且鲁莽。
等到终于筋疲力竭地抵达家门前,他喘得几乎都有些发颤,摸出钥匙拧开门锁,然后连鞋都没换,就那么走了进去,横冲直撞地将所有房间找了一圈。
没有人。
整个家里空空荡荡,叶莺根本不在。
江阙虚脱地背抵墙面缓了一会儿,转身回到了自己房间,一眼就看到阳台推拉门开着一道手掌宽的缝隙,看上去就仿佛纯粹是个随手忘关严实的意外。
他走到床边,面朝阳台坐在了地上。
此时冲动的热血已经逐渐冷了下来,他看着玻璃外的夕阳,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就算叶莺在家,他又能怎么样呢?
他是该质问她、指责她,还是干脆去把隔壁的小女孩拉来做所谓的“证人”,闹他个天翻地覆、不可收场?
然后呢?
然后会发生什么?
夹在他们中间的江抵又该怎么办?
江阙忽然觉得很乏力。
不是身体上的疲乏,而是一种从心里蔓延出的无力感,让他感到自己以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一种可笑的徒劳,根本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