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
是啊……十年的恩情。
如何能忍心?
如小林老板所说,他们已经相伴了十年了……
这经年累月的情感终究战胜了情欲,也战胜了一时的决然蒋雪销这时候已经无颜、也无法忍心了,再不愿趁机欺侮他,从他身上下了来。
蒋雪销动作轻柔地把林琅清手腕也解开了,边解边由衷地道歉,声音嘶哑低微:
“对不起……对不起……琅清。”
他是真心疼了,小林老板痛哭起来,简直能要了他的命。
他再狠不下去,也装不下去。
把小林老板抱起来,蒋雪销自由的那只手抬了膝窝,被铐住的手搂了对方柔腻的细腰,一路将还在大哭的小林老板横抱进了浴室。
被冲洗着滑溜沾血的下身,林琅清半是为了彻底地刺激清醒对方,半是真的气恼又心疼,哭得气息都断断续续:
“你为了叫我不管你……看着你去死……你就这样地欺负我!也残忍对待你自己……呜……呜呜!我、嗝……”他哭得都打嗝了,蒋雪销连忙抚弄起他起伏不定的粉润胸口,一边安抚一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琅清,别再气了……别弄得自己难受,是我混蛋……小林老板,我再不敢欺侮你了,真的,你千万不要气坏了自己……”
林琅清趁热打铁,更是故作哭昏了头地激愤道:
“对……你……你就是混蛋!你不是一直这么逼我,就是想知道手铐钥匙藏在哪儿了吗?!我告诉你!”
他推着小蒋靠过来贴他的胸膛,同时扭过脸,不让小蒋亲他哭湿的眼睛:
“就藏在床头的柜子里,你去找呀!你现在就拖着我去找吧!然后解开我给你铐上的手铐,去找你心心念念的楚玉宸!”
知道此时绝不该笑,但乍然听了这种说法,蒋雪销不由又是本能地恶心不敢细想,细想简直要作呕;又是哭笑不得:“我对姓楚的只有除之而后快的痛恨,不只是为了二叔,也是为了他曾经辜负过你,但,但我真没有什么‘心心念念’……”
说得自己禁不住干呕了一下,蒋雪销决定强行止住这个话题。
他用唇堵住了小林老板仿佛泛着甜意的嫣红唇瓣。
深吻了片刻之后,他松开林琅清,骤然抬手,一下下地,狠狠扇起了自己的耳光:
“我混蛋!”
林琅清呆呆瞪大了眼睛,一时都没能反应过来。
蒋雪销边代替林琅清惩处着自身,一边诚心道,“我不找姓楚的了,我不能就这样去找他报仇。我还要留着命继续对你好。你骂得对。我是混蛋。我忘掉了我的家人除了二叔,还有你……”
林琅清攥住了他自扇耳光的手:
“你醒悟了就”
“砰!”
踹门声骤然响起,打断了浴室内互诉衷心的两人。
楚玉宸瞪着他们,不意自己会看见这样让人鲜血直冲头顶的画面。
他本来只是想偷偷潜进大白兔的卧房,看看大白兔,悄悄吻一下再去满足地入睡,于春梦中跟大白兔颠鸾倒凤。
结果一进卧室,发现床上空无一人,只有浴室的灯亮着,他凝神细听,从浴室里,居然传来了大白兔的呜咽声,还有另一个男人低沉沙哑的说话声。
楚玉宸紧盯着面前的一切,双拳攥紧,再松开,再又更狠地攥紧,最后终是忍无可忍,让热血冲破了理智的阀门。猛地向蒋雪销冲过去,楚玉宸一拳砸在了那张瘦骨嶙峋的脸上:“你他妈……敢欺负琅清!”
不用问了!大白兔没被铐住的另一只手腕说明了一切不是强迫,琅清不会挣扎得这样厉害!
那皓腕上一层嫩皮都被磨破了!
心疼和愤怒充斥了脑海,楚玉宸又是一脚踹在了蒋雪销的腹部,蒋雪销没有反抗,因为自己也认为自己是活该受到惩戒。
林琅清却再看不下去了,拼着最后一点力气,他从浴缸里伸出手,挡住了被踹倒在地的小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