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您”，黎夏礼貌地说。

“我来参加一个小型影展。”陈墨川的目光在黎夏和林意深之间游移，显然对他们的关系感到好奇，但教养让他没有直接询问。

第87章 一个问题，一件衣服

“你对莫奈很有研究？”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黎夏与陈墨川就印象派艺术和电影美学展开了深入交流。

告别时，陈墨川递给黎夏一张名片：“我正在筹备一个新项目，女主角的气质与你很契合。如果有兴趣，回京后可以联系我。”

黎夏接过名片，手指微微发抖。

与陈墨川合作是许多演员梦寐以求的机会。

“谢谢您。”她努力保持专业态度，但眼中的兴奋难以掩饰。

离开时，陈墨川又看了眼林意深，目光同样的意味深长。

酒店位于老城区一栋历史悠久的建筑内，内部装修得现代而舒适。

他们的套房内有一个小阳台，可以俯瞰整个苏黎世老城和远处的湖泊。

暖黄的灯光笼罩着浴室，黎夏坐在梳妆台前，身上裹着柔软的白色浴袍，随着吹头发的动作，领口一敞一敞的。

林意深从露台打完电话回来，视线落在她身上时，喉咙下意识紧了紧。

他站在她身后，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修长的手指穿过她湿润的发。

黎夏望着镜中的林意深，忽然开口：“今天在美术馆...你和陈导是不是认识？”

林意深的手指微微一顿，但很快继续拨弄她的头发，语气随意：“怎么突然这么问？”

“你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黎夏侧过头，捕捉他的表情，“而且他走的时候，看你的那一眼...像是认识你。”

林意深关掉吹风机，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他拿起梳子，轻轻梳理她的发尾，避开了她的目光：“可能是因为他看过的一些杂志采访，觉得眼熟。”

黎夏眯起眼睛：“林意深。”

他叹了口气，放下梳子，双手搭在她肩上，终于从镜子里对上她的视线：“娱乐圈的人脉错综复杂，说不定在哪个酒会上见过。”

“是这样么？”黎夏半信半疑地转回身去。

吹风机的余温还在空气中震颤，林意深的手指已经陷入黎夏半干的发根。

发丝还缠绕在他指间，像一匹流淌的黑色绸缎。

他下意识捻了捻发尾，嗅到淡淡的栀子花香气，让他喉结滚动。

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她耳后那块敏感的肌肤，那里有根血管在他指腹下突突跳动。

“好了。”他说，声音像砂纸擦过丝绸。

黎夏突然按住他欲撤离的手背：“你这里...”

她引着他的指尖触到自己耳后，“没吹干。”

水珠正沿着她颈线滑落，消失在浴袍交叠的阴影处，仰头时露出锁骨下方淡粉色的红痕。

林意深的呼吸明显重了，他重新打开吹风机，这次用的是冷风档，气流卷着发丝拂过她锁骨。

黎夏在镜子里看到他绷紧的下颌线，故意后仰靠在他腹肌上：“陈导当年...”

“嘘。”他关掉轰鸣，齿尖轻轻叼住她耳垂作为警告，

“专心点。”手掌却诚实地托住她后脑，指腹陷入潮湿的发根。

黎夏转身时浴袍腰带松了半寸，膝盖抵在他腿间真皮矮凳的凹陷处。

她发现林意深的瞳孔在变暗，像苏黎世湖深夜的水面。

这个认知让她喉咙发紧，却还是用脚尖勾住他小腿：“你转移话题的技巧...”

林意深眸色骤暗，反手扣住她的五指，将她整个人从梳妆凳上拽起来。

黎夏踉跄着撞进他怀里，浴袍下摆缠上他的，像两片交叠的羽翼。

“审问需要代价。”他低头时鼻尖蹭过她发烫的耳廓，另一只手已经探进她浴袍后襟，掌心贴着她脊椎凹陷处缓缓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