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在镜的膝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眯眸继续寐着。

镜替他揉着。

可他满腹心事,心不在焉的,总走神,揉地并不舒服。

夕影有些嫌弃地抬足,佯作嗔怒地踹了踹他肩膀。

他不喜欢穿鞋,一双玉足被透过层层叠叠海棠花的光照地如玉凝脂,惊心动魄的美。

尤其是脚踝上拴着的一条纤细红绳,衬地足踝纤细薄瘦,夺目璀璨。

不像神祇,倒像是夺魂摄魄的妖。

镜喉咙发紧,有些受不了。

那条红线还是镜亲手给他拴上的,镜担心手指上缠着的微薄牵连容易断,尽管夕影给他解释过这种神物是不可能轻易断的,他还是忧心,不知哪儿弄来的那么多红线,将夕影浑身上下密密匝匝缠个遍,夕影没纵容他,勒令他撤掉,又看着镜伤心失魂的模样,心中不忍,才允他留下一条红绳缠在足踝上。

尽管夕影完全有能力扯掉那截红线,但他对镜的宠溺与纵容超出想象,红线留了几十年,并且以后也不打算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