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早朝散去时,她已立在月华门廊下,身旁由绿芜打着一柄遮阳伞,等候着父亲。
容玉山与一众官员并行才出金銮殿的殿门,远远瞧见候在廊下的容蓁,随后同行的官僚客套几句后,立即朝着她的方向而去。
他来到廊下,眼底满是关心,“这宫里的生活可还习惯?”
容蓁心中一暖,点点头道:“父亲不必担心女儿,女儿一切都好。”
容玉山这才稍稍放下心问道:“今日在这儿等为父,可是有要事?”
她神色凝重问道:“外祖父何时动身回清河?”
“还未曾听你外祖父提起,怕是还要过一阵子。”说罢,容玉山疑惑地看向她,问道:“可有事?”
她眸色一沉,“近日我得到消息,江南巡盐道与江南郑氏狼狈为奸,私自贩卖私盐,克扣盐税,从中牟取暴利。容氏与清河崔氏族中盐户占有整个楚燕的四成……”
“你是想,从容氏和清河崔氏入手查往年账本,追根溯源找到他们勾结的证据?”容玉山心中了然,“此事交于为父与你外祖父,你放心。”
容蓁黛眉轻蹙,补充道:“有父亲和外祖父,蓁儿自然放心,只是哥哥远下江南查案,我怕夜长梦多,那些人会狗急跳墙。”
容玉山眸光微闪,“我会尽快查出证据交给平章,再将容氏的多半暗卫派出去,加上你哥哥自己身边的,不会有事。”
话落,容蓁这才放下心,与父亲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