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2)

萧誉点点头,默认容蓁的说法。

萧誉此番行动为哥哥提供了帮助,无论是江南当地官员还是郑氏都无暇应对。

她掩饰住眸底的情绪,对上萧誉那双漆黑的眼眸道:“如今你也被困在这金丝鸟笼之中,今后你又如何与宫外你的人联系?”

萧誉看着她沉默片刻,冷冷道:“这就不劳烦皇后费心了。”

容蓁面上有一瞬的尴尬,“小女子多言了。”

话落,转身即走。

待容蓁走后,萧誉转身关上门,脸上方才的谦逊消失不见。

他面色平静,目光定在手里黑色的药瓶上。

想起宴会上端坐于高台上的她,才发现竟是如此高贵美丽的女子,螓首蛾眉,姣如秋月。细想南疆虽美女如云,却找不出与她气质一般的女子。

想起晚间坐在他身旁的楚绍,只觉刺眼的很,握着黑色药瓶的手不禁稍稍收紧。

“世子,您说这楚燕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皇帝前脚派人刺杀,后又设鸿门宴,现又有皇后亲来送药。指不定她做戏给咱们看呢!”易辰环抱着手,眼睛盯着萧誉紧握在手里的药瓶,嘴里嘟囔道。

萧誉深邃的眼眸中悠悠泛起一丝不容察觉的波光,本就面色紧绷,闻言眼神骤冷,提醒道:“易辰,今日在往后怕不会少。”

易辰鼻腔中发出一声轻哼后别过脸,想起宴中皇帝的做派叫人恼火!他真搞不懂自己家世子到底如何想的。

萧誉见易辰那气恼的模样,“你恼什么!”

说完,手一抬,那黑色药瓶瞬间脱离修长的手指,在夜空中划了个弧线,消失在窗外的夜色中。

易辰见了从椅子上蹦起来,扬眉拍手道:“丢的好!中原的东西我们不稀罕!”

萧誉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转身进了里间,褪去外衣,上了软床,闭目养起神来。

约摸着因伤势不轻,又太累,趁着酒劲儿,不一会儿就传来均匀的呼吸。

易辰见世子累及睡去,抬脚出殿,轻轻关好殿门,朝自己屋子走去。

软床上的人在殿门合上的那一刻,双眸瞬间睁开,明亮眼底的闪着光亮,从软床上下来翻出了窗。

只是那黑色药瓶刚落入草丛,便有被紫冥捡回,将方才屋内的一举一动悉数

告知容蓁。

容蓁听罢,冷哼一声,将那小黑瓶重新放回暗格中。

翌日,夜雨过后,笼罩在皇宫上方几日的阴云终于散去。

容蓁一早打发芯红去了躺太医院。

薛太医就拧着药箱,一路擦着细汗,打听到了萧誉的住处,小跑到了栖云轩。并无见到一个侍候的宫人,抓不着人通传,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往殿内走。

绕过一道回廊,入了正殿,就瞧见易辰正在帮萧誉处理伤口。

“臣来奉命来为萧世子看诊。”

薛太医走入正堂,从药箱中拿出外伤药,往易辰的位置挪了挪。

易辰眉头一竖,眼皮翻了翻,丝毫没有挪走的想法。

薛太医只好抬眼,面色有些为难看向萧誉。

“薛太医不必亲自动手。”萧誉掀眸一笑,“换药这等粗活,让我的侍从来就好。易辰,接了药送薛太医出去吧。”

“公子且慢,”薛太医忙不迭地跪下道,“老臣奉命照看您,莫要为难在下,烦请让老臣先为公子把脉。”

萧誉侧目低眉,缓缓摩挲着桌上一只花瓶,瓶身乌黑小巧精致,有几分像昨夜那个药瓶,不论是花瓶还是药瓶,楚燕的瓷器都跟南疆粗犷质朴的器具迥然不同,无怪乎宴上他听见有人说南蛮子。

易辰还欲支起老泼脾气来,就听椅上人淡声,“那,劳烦薛太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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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墙一夜听寒雨。

容蓁今日起的早,没让人跟着独自去了趟后院,给院里的猫儿与昨个傍晚飞来的几只喜鹊添了吃食和水,坐在矮凳上聊了好一会,待到气温渐起才从后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