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滢看着商珠子,“你是希望沈弈留在京中了?”
“我....”她的兴头才起来,又被阿滢给打压了下去。
“没有。”
“既然没有,你这么急哄哄的进宫来找我做什么?”阿滢戳穿她,“若是叫驸马知道,只怕又要闹出什么事情。”
“别提燕郡了,他才不会跟皇兄一样的心眼小,整日里不是管着这里就是管着那里,拘束着你一般的拘束我,他眼里就只有他手上的事,旁的一概不如眼睛。”
商珠抱怨的话叫阿滢忍不住一呛,好端端说这她的事,牵扯她和商濯进来做什么?
“他根本就不在乎我。”商珠忍不住又来了那么一句。
阿滢,“......”
当初商珠非要强扭这门婚事,得到商濯旨意的那会,高兴得跟什么似的,眼下却后悔了。
这才过去多久?
她就那么快后悔?中间还牵扯进来一个沈弈。
“你是因为外面的流言进宫来问你皇兄的意思,还是因为你自己不想沈弈去边关才来问的?”
阿滢说话无比直接,商珠又是一个我....
本来不想说的,既然舞到她的面前了,总是来纠缠,阿滢忍不住多嘴了一句,“流言而已,不过是一些虚无飘渺的事情,左不过是一些人忍不住多嘴舌,谁再多话,径直叫人平息了就是。”
“重要的是,公主应该摆正自己的位置。”
商珠有些不明白,“什么叫摆正我自己的位置?”
“公主已经是成家的人了,燕郡是公主的夫君,若是他知道公主为着旁人的事情烦心,只怕不快活。”
“他哪有时辰管我的事。”
“所以当初公主真的只是因为短暂易逝的兴趣才喜悦燕大人的么?”阿滢问。
商珠,“...我...”
她支支吾吾老半天,“我只是发现他不如我刚认识的时候那般好了。”
“公主对他的了解甚少,你应该知道,人不单是有好,更有欠缺的地方,如何只看人好的一面。”
被阿滢教训了一台,商珠有些焉巴了,“我的确是有些拎不清楚。”
何至是有一些,是有很多!
阿滢生生将心里的话给忍了下去,没有数落她了,怕她犹如霜打的茄子,万一在这里哭,那可不好哄。
阿滢是见识过商珠的眼泪的,哭起来跟个泪人一般,能哭许久不带停歇的。
“公主想得明白就好。”阿滢接着吃糕点,不错是不错,就是馅儿太足够了,吃起来有些腻人,明儿叫厨司少放一些红豆泥。
阿滢兀自想着,一旁的商珠再次开口,“皇嫂,倘若你是我,处在现如今的境地,你会如何抉择呢?”
忙着吃糕点的人头都不太抬,“不会。”
“什么不会?”
“朝三暮四非我的本性,所以你说的可能,不会存在。”
商珠,“......”她这张嘴呀!
若不是身处在皇后的位置上,真不知道有多少人恨她,幸而有皇兄宠眷,不然真不知道要如何呢。
“什么叫朝三暮四?”商珠没好气问道,一方面觉得阿滢说话难听,一方便又觉得她说中了。
“你不是很清楚了?”阿滢看着商珠一本正经发问的样子,忽而想到往日里商濯说她的那些话,明明所有的情绪全都写在了脸上,叫人一看就知道,可她还是嘴硬。
原来商濯就是这样看着她调笑的呐,阿滢在心里兀自想着,的确是有些可笑。
阿滢有些困倦了,不欲在这里跟着商珠多纠缠,便与她说道,“左不过就是那么一点子事,何必绕来绕去的。”
“前儿沈大人的姐姐进宫来,便说是沈弈要去边关,想来是在京城里时常会碰到公主,心里总是放不下去,毕竟除却公主之外,驸马也曾与他交好。”
“边关虽说苦寒一些,却是个历炼人的好地方,沈小姐并没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