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明黄直裰衬得男人尊贵非凡, 龙章凤姿, 身姿颀长无比,直看得人心动。
商濯一来,满兰自觉退下,带着内殿的丫鬟们到外殿去伺候, 商濯靠近后,将她捞着抱到了腿上。
阿滢面皮子照旧是薄弱得很,即便孩子都生了, 她始终没有办法面不改色与商濯亲近亲热, 尤其是当着人, 若是商濯的动作近了一些,她都要瞪着水汪汪的眸子,叫他不准靠近,亦或者默默拉开距离。
眼下这般,她低声当中,甚至带了那么一些呵斥与警告,“青天白日,陛下不要乱来。”
“阿滢以为我要做些什么?”他凑近与她说话。
贴着耳朵的距离,因为离得太近了,阿滢察觉到些许黏糊的不适,她偏头离开,“......”
趁着商濯探身拿茶盏,叫人摆膳的功夫,阿滢想要趁机从他的腿上给跳下去,谁知道男人的臂膀缠着她的细腰,根本就跳不下去。
“一会摆膳有人进来,你快些将我给松开。”
“抱你一会,不做什么。”商濯与她辩驳道。
“叫人看见了不好。”阿滢的侧脸有些微红,不想与他做这些平白的争辩。
“陛下不是有朝政的事情要忙么?怎么过来了?”
“我发现你近些时日说话恭敬了不少。”
商濯揽着她的腰肢,答非所问。
大掌摸索着她腰上的紫玉,是原先他的物件,那块私人的玉佩无用之后,被阿滢丢到了一旁。
商濯有一日翻看出来,便将腰间的紫玉给了她佩着。
她倒是喜欢,没有耍小性子说不要,抑或是丢掉,和香囊一道佩戴在身上。
“和陛下说话自然是要恭敬些。”外面的人说她红颜祸水已经说得足够难听了,她才不要又被人捉了短处,再说些个什么不入流的话,叫心里不适。
闻言,商濯忍不住轻笑,“罢了,你愉悦就好。”
她这张白嫩的小面皮子底下,对他这位夫君圣上,有什么恭敬可言,多是嫌他烦人。
亲都不要人亲,若非他缠着她亲近,商濯只怕与她黏不到一处。
夜里,才一小会子,她便说累了。
起个头不说是累就嫌弃他动作太重了,这样不舒坦,那样也不好,偏生她的声音又娇气,便是骂人,在那关头也觉得受用,更叫人底下受不住。
一会子又说腰酸了,想要缓一缓,换一换位置,不是推三就是阻四。
思及此,男人的眸色微深,敛下睫遮掩住,手指在她的腰腹打转,“往后你该练练身子骨。”
阿滢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什么?”平白无故好生说着话,他忽而提起什么练练身子骨。
“我练身子骨做什么?”两人说着话的功夫,侍女们进来上菜了,见到君主抱着皇后娘娘,众人纷纷低着头不敢看,有些侍女甚至于脸庞耳尖都红了。
阿滢不敢挣扎得太过,只是很小声道,“你快些放我下来。”
她的声音带着低低的怒吼,真就是染上了训斥的意味,商濯乐得看她羞赧灵动的神情,总比恹恹然不理人的好。
要么就是敷衍,她往日里总是爱敷衍他的话茬,不把人捉过来抱着,她都不会用心听你说话,偏偏你训斥她,话要是说得拔高些声音了,她必然是要生气的。
生气了,还得是他来哄,用些寻常的法子,轻易哄不好人,上次他便意识到。
她往常还在意金银财宝,商濯也给了她不少的银钱庄子和铺面,都是在汴安最好的地段,给得多了,她反而是不在乎了。
绫罗绸缎,山珍海味,她更是不在意,更别说他这个人了。
往日里与商濯交好的朝臣,便说是用离间计刺激刺激说阿滢,可他不敢轻易的尝试,本来他和迟滢之间的情意就摇摇欲坠,真要是有那么一个倘若,可不知道又是要闹成什么样子了。
说不定她带着孩子就走,届时又不好说了,到时候他上什么地方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