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说得更是令人难看,太后还要再砸,怎么都下不去手了。

欲拿物件的手顿在半空。

“......”

太后被他三两句话气得险些撅了过去,眼前发黑,良久之后才勉强定下来神。

她知道商濯吃软不吃硬,索性换了一个口风,“母后做这么多,都是为了你的江山社稷。”

商濯并不接茬,他灭有如同前一般惯着太后,也没有跟她打哑谜,“母后到底是为着朕的江山社稷,还是为着您的荣华地位,母后心里很清楚,儿子不想说得太难听。”

这还不够难听?太后咬牙切齿,看着眼前这张无可挑剔的脸。

偏偏他无比的风轻云淡,丝毫不觉得他的话脱口而出,有多么的大逆不道。

她接着数落阿滢的不是,“迟滢娇气恃宠而骄,这些种种哀家暂且不说,她的品行不端,样貌礼仪,手段腕子没有一样拿得出手,如何能帮你处理六宫事宜?如何御下?即便皇帝疼爱,给她找了人帮衬着,也改变不了哀家所述的事实。”

“她出身卑微,将来皇帝若是有心她的孩子坐储君的位置,焉能服众?”

好一会过后,太后说得口干舌燥,停下来吃了一盏茶。

商濯期间并没有打断她,只是在她喝茶的时候,轻飘飘问了一句,“母后心里对阿滢的不满,说完了吗?”

太后放下茶盏,“......”

他嗤笑道,“儿子以为您会有所改变,时至今日来看,终归是不可能了。”

“儿子既然选了她做皇后,这些问题不会没有考虑,您说得对,若是以这些来选,她的确不适合坐皇后之位,可是,她坐了,在儿子的心里,没有人比她更适合。”

“若我为皇帝,那皇后便是我的妻子,迟滢首先是我的妻子,其次才是皇后。”

“皇后之位,荣华富贵,凤印权势,于她而言,锦上添花?不,是累赘,她并不在乎这些,不会处理六宫事宜,儿子会找人处理就是了,她嫁于我,并不是要来替我处理这些六宫的琐事的,也不用刻意学着御下。”

“若是底下的人不尊敬她,并非是她的能力不够,而是儿子给她的体面不够,才叫底下没眼力的人生事,妄挑衅,不知天高地厚。”

太后听罢,只觉得商濯疯魔了。

他还要怎么给蛮女体面,太医院的人最是迟钝,连太医院的人都为蛮女扯谎得罪寿安殿,不将太后放在眼里,还是没有得到提前叮嘱的情况下,他给蛮女的体面还不够么?

要不要把皇帝的位置都给了她?这才是真的体面?

好半响,太后忽而反应过来,商濯所说体面.....他如此看重蛮女,她唆使孙婆子落蛮女的胎,事发之后,孙婆子诛九族,赐死...

商濯不温不火处置她...

明面上不动声色,背地里打压,“你是想借打压哀家的势给迟滢在宫内立威?”

商濯淡淡一笑,“母后猜到了。”

“是。”他直接了当承认了,“纵有英国公府,她的靠山还是不够牢,汴安的人每每诟病,说得无比难听,儿子心爱她,自然是要收拾这些人的。”

“如何能够让天下人都知道,迟滢背后的靠山是朕,这便成了关键了。”

“可是...”

太后替他说了,“你是皇帝,不能拿汴安的百姓开治,所以把主意打到了哀家的头上,借着处置哀家,给她抬高位。”太后连连讽笑,“好啊,这就是哀家生的好儿子,为了一个女人,不惜对付算计他的生身母亲。”

“母后如何怨天尤人?一切都是您自作自受。”商濯不卑不亢道。

“若您愿意好好过日子,儿臣不会怎样,您千不该万不该,频繁对迟滢动手的。”商濯笑。

俊美的脸上因为皮笑肉不笑,更衬得昳丽妖冶。

太后恨得牙痒痒,却不知道如何与他驳斥了,她手里没有权利和商濯斗。

没多久,太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