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一样的眷注举动,一样亲密的抚摸,反而叫任语感到不适。

陆元岑没有收回手,用一种略带疑惑与关怀的眼神看着他。

任语冲他摇摇头,不动声色推开腰上的手,尽量保持平静,声音有些沙哑:“真的没有很难受,我现在就是特想上厕所,没别的,你先放开我。”

“上厕所?这我也一样可以帮你啊。”

“别这样,任言还在呢。”

任言的存在是个非常好用的推辞借口。

陆元岑思考片刻,嗯了一声,真的以为任语只是太过疲惫,没有再深入询问,抽身去拿自己的手机。

其实任语很想问问他尤金是谁,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他步子迈得极小,踱步出房门三四米,终于用最大的勇气回头,落入眼帘的画面却是陆元岑在拿着手机快速打字,注意到他的视线后抬头对着他温和一笑。

涌到喉头的问句被吞了回去,任语终是没有勇气,朝厕所走去。

有句话他没骗陆元岑,那就他真的很想排泄,昨晚没射出来的东西好像被储存在身体某个器官内了,整个小腹都涨得往下坠。

似乎是尿意又似乎不是,任语站在马桶前套弄很久,那性器顶端才开始吐水,先是淅淅沥沥,然后是一大股又一大股。

不只是黄色液体,还带着大量白浊,是昨晚没排出来的精液。尿出来时的感觉很奇怪,排泄的畅通感、类似射精的快感、甬道强行扩张的痛楚交杂,让人头皮发麻。

长久的排泄结束,小腹恢复平坦,任语身体内涌出空虚情绪,性器竟然有抬头的趋势。

可他一点都不想勃起的,他无法控制地想象陆元岑和别人在一起的样子,难道陆元岑也想把别人变得和自己这幅身体一样吗?

既然将自己调教得这么敏感,那就应该负起责任,而不是抛弃了再寻找新的玩具。

洗漱完毕,任语慢悠悠从厕所出来。为了冷静下来,他干脆洗了个冷水澡,连头发都没吹,因为吹风机的噪声太大,吹得他耳朵疼。

略长的零散黑发贴在脸颊,发尾滴滴答答还在落水,将肩上搭着的毛巾浸湿。任语眼下是一片乌青,眼皮因昨天的情事而高高肿起,又被热水熏得通红,鼻尖和唇也是深粉色,看着被狠狠欺负了似的楚楚可怜。

陆元岑正在做午饭,第一眼并没有注意到异常,将菜盛出来时才发觉身后任语的狼狈模样。他连围裙都没来得及脱,匆忙拿了浴巾裹到任语头上反复擦拭。

“虽然开了暖气,但你怎么能头发都不吹就这样出来?生病了怎么办?”

眼前被白色浴巾蒙住,任语只能通过下面的空隙看见陆元岑的腿,他自己抓着浴巾两侧,有些抗拒地退后两步,解释道;“没事的,我就是不想吹头发而已,我心里有数,不会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