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一个沉沦之梦,梦见自己与陆元岑都是全身赤裸。
他们躺在床上互相爱抚,难舍难分。陆元岑抬起他的一条腿折成恐怖角度,火热性器不管不顾就直接要插进来,他哭喊着说身体要裂开了,可在梦里,哪怕一挺到底也没有疼痛感,同样没有快感。
竹马伏在身上进进出出,汗水滴在脸上,似乎有些真实触感。任语抬起头想要讨得一个吻,咫尺远近时,落在唇上的却不是另一半唇肉,而是一只陌生的手。
那只手很冷,属于陆元岑身后出现的第三个人。他的脸庞模糊不清,身形纤瘦好看,这人从后背亲昵地揽住陆元岑,而陆元岑不再理睬任语,笑着回头与其亲吻。
任语两只手僵在空中,被无形压制住不得动弹,连弯曲手指的力量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爱人抽离自己的身体,和另一个人拥吻。
他花光所有勇气与力气,喉咙中也没有挤出一个字。
“呃啊!”
噩梦惊醒,任语满头冷汗,疲惫不堪。
被窝里是冷的,床铺没有任何凹陷痕迹,身侧也没有爱人的身影,任语侧过身将脑袋埋在枕间,细嗅陆元岑的气味。
昨晚禁忌行为的后劲现在显现出来,下体麻痹,腰背酸胀。任语肚子里好像全是水,膀胱压迫感格外强烈,转身时都能感觉到小腹的晃动。
那大腿内侧的白肉都被磨破了,又痒又疼无法并拢,只是碰到睡裤的柔软布料也会难受。唯一舒适的地方是胸部,被陆元岑吸光了乳汁,胸口不涨也没有漏奶,睡衣里头干干净净。
欲望一直没有得到消解,但恋人不仅阻止自己射精,而且连后面都不碰一下,哪怕是自己主动勾引。已经许多天没做过了,刚回来的那几天每天都被缠着要做好几回,让他觉得吃不消,可现在为什么不做了呢,任语想不明白。
噩梦和昨天任言说过的话被联系在一起,陆元岑瞒着某些秘密。即便再相信恋人不会变心,也无法忽略他背着自己和别人打电话的可疑举动。
任语起身,看见床头正在充电的手机,是陆元岑的。犹豫片刻,他压下偷窥的不道德感,凑近些点击屏幕,亮起的锁屏上果然有好几条未读消息。
消息发送者都是同一个人,名字叫尤金,吐泡泡似的一连发了七八条,消息内容和语气很暧昧。
[什么时候再来呀,快来吧快来吧,我一直在等着呢!]
[有你喜欢的吗?我个人很喜欢这个!强烈推荐!]
[图片]
[这样的真的很舒服……]
[来的话给我打电话或者发消息哦]
……
“再来”“喜欢”“舒服”,几个词汇轮番在眼前打转,任语愈看眉头愈紧。原来陆元岑真的和另一个人聊得火热,原来还有一个人也可以同自己一样撒娇,而自己全然被蒙在鼓里。
再往上的消息提示都被删了,任语找不到其他证据。他试图自我安慰,这些消息并没有十分明确的示爱,就算把聊天记录拿出来对峙,也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何况没有一个答案是任语真心想要的。
开门声响起,任语慌忙将手机放回原地,他来不及躺回去就干脆坐了起来,装作刚刚睡醒的模样。
陆元岑推门而入,动作又轻又慢,在看到任语的一瞬间露出笑容,柔声道:“你醒啦哥……小语。”
“嗯。”任语心绪难平,勉强对他扯出个不大好看的笑,偏过头不再看恋人的脸,撑起身下床。
他的脚步很沉,两条腿不住打颤,一走动大腿内侧就会互相摩擦,只能以很怪异的姿势前进。
路过陆元岑身边时被拦腰抱住,恋人动作迅速地吻了他的侧脸,大手在腰间摩挲,关切道:“很难受吗,腿是不是磨破了?让我看看,严重的话我……”
说着手就从腰间下移,摸到大腿根,任语咳了一声,打断道:“没有,只是有点红而已,我等下自己去厕所涂点药就好了。”
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