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青紫交错惨不忍睹的画面。

掐得真狠啊。

江骞在那一瞬间几乎只有这个念头。

孟绪初对自己可真狠啊。

江骞分明还记得,三天前他把孟绪初从水里抱起来的时候,他身上都还是完好无损的。

虽然很瘦,又因为缺乏运动没什么肌肉,但当时江骞抱他的时候,他浑身都湿漉漉的,呛水后晕晕乎乎趴在他怀里,柔软的腰腹贴在他身上,整个人软绵绵的。

那么白生生的一团窝在怀里,江骞抱他都舍不得用力,不小心在他身上掐出印子后,心急如焚焦头烂额地找药,哄他擦药。

就是那么小心照料也养不好的身体,孟绪初对付起来却半点不心疼。

真就是半点都不心疼。

江骞甚至觉得自己费的那么多心思都像喂了狗,狗吃下去还知道叫一声,放孟绪初这里就跟石子投进大海一样,半点响声都听不见。

他手轻轻盖在那些深红的印记上,一字一句的:“怪不得不让看,原来搞成这样了。”

孟绪初哽着嗓子:“不是。”

“那是什么?”江骞反问。

孟绪初不答,偏着头嘴唇紧紧抿着,好一会儿才说:“疼的时候用力按了下,过几天就消了。”

“几天怕是消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