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莱突然觉得心烦意乱。

却听到他说:“公司业务转移的事情我在办了,你再等一下。”

她皱眉,几乎要把把手掰断。

上个月和这个月,他来得不是很频繁,但总会不经意出现在她琴房楼下。

上次他更是直接坐在车里在小区楼下等了一晚。

早上她穿拖鞋冲下来,怕惊动樊实礼和严女士,忍无可忍对他吼:“装你妈的深情,真要追人干脆把你公司开到辜宁来。”

其实她就是随口一说。

他却觉得她是因为他太忙没能及时过来看她生气了。

“纪景清,你神经病。你爱转移到哪里就转移到哪里,和我没关系。”

她夺门而出,头也不回地走进单元楼。

但身后的大灯,仿佛可以无限延长,跟了一路。

凌晨两点的时候,樊莱醒了一次。

她睡觉不习惯拉窗帘,夜空格外明亮。

楼下的宾利保持原位。

纪景清搭在方向盘上抽烟,仰头看到窗帘被奋力拉上。

他拧眉。

她睡眠浅,容易醒,难道这两年还是一点改善都没有?

四点的时候,樊莱再次醒来。

睁眼躺在床上,不用掀开窗帘,那辆沉肃的宾利似乎就停在眼前。

她一个人缩坐在床头,捂脸,荒废时间。

最后,她克制力道冲出门。

直接走安全通道,凌乱的脚步声空响。

她想骂人,把他骂走。

忍不了他偏执发疯一样的锲而不舍。

和杀人放火没什么区别。

她宁愿他们只是做完就一拍两散的关系。九二_四衣>五 七?六五!四

可走出单元楼,只剩下一片空地。

他走了。

她错觉平日拥堵狭窄的通道骤然开阔。

手机里有他的信息:明早还有会,好梦。

好绿茶。

特意强调他明明忙得要死,却还是开四个小时的车赶过来亲口和她说一句“生日快乐”。

ladies ? 开心做自己嘻嘻

报春

报春

严女士倒没有再继续给樊莱物色大好青年。

她原本以为陈逸淳已经是自个准女婿了。

单位同事闲聊的时候有护士长想给自己科的小姑娘介绍医院里单身的男医生。

严女士放话出去:看上谁都行,胸外的陈医生想都别想。

可今年初,陈逸淳和他们科一个刚毕业的小护士闪婚。

陈逸淳受聘于南州医科大附属医院,把护士老婆一起带走了。

严女士觉得尴尬死,本想回家狠狠教训一下樊莱。

可看到自家女儿独自坐在阳台发呆,她一肚子火就瞬间消了。

怎么会显得这么孤独呢。

对此,严女士和樊实礼都一致认为她是被上一段感情伤得太深。

樊莱在他们夫妻眼里,一直是乖女儿,懂事又孝顺。

唯一一次和他们对着干,就是十五岁早恋。

离经叛道、高歌自由争取来的爱情,最终没有坚持到底,挺让人唏嘘的。

但还好黄了,不然有个劳改犯男朋友,他们夫妻才真是要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