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边。
天已经慢慢黑得越来越晚,开阔的城市上空,云被割裂成半明半昧海,一半蓝紫,一半绯红。
朗朗晴天的落日好像永远坠不到地平线以下。
直到天光昏暗,纪景清依旧站在窗前,孤傲姿态不变,视线与天同高。
樊莱给他打电话。
其实那天到医院简单处理完伤口后,他和他们去酒吧,狂欢到后半夜,他有回拨回去。
在嘈杂的热浪里,毫不避讳,说自己玩嗨了,没注意看手机。
这两天,她父母来南州,想必她也是忙着陪伴二老,没再主动联系过他。
“你还在公司?”
也就两天没听到她的声音吧,觉得她的嗓音越发细软。
他的心要膨胀到极点,挤压到肋骨间隙,闷痛闷痛的。
满室的尼古丁都化作她口腔里芬芳的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