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起了争执,又要跑,出了城路又不好走,若是遇到大雨,就更难办了。
所以只有答应了。
见合月不做声了,官差得意地笑了笑,嘴里骂骂咧咧地说道:“刚刚那厉害劲呢!还不是要跟官爷我走?”
“你!”合月好不容易才忍下来。
看着合月他们以及客栈里其他壮年男子跟着官差离开,阮慕阳脸上浅浅的笑意落下,消散于无,眼中的阴翳就如同外面下着雨的天,阴沉沉的望不到边。
刚起床时那种全身发沉的感觉再次袭来,她踉跄地后退了几步,随手撑在了桌子上。
珐琅吓了一跳道:“夫人,你的脸色这么差,可是哪里不舒服?”
“多半是感染了风寒,不碍事,先扶我回去睡一会儿吧。”
上楼在床上躺下后,阮慕阳的眼皮开始发沉,昏昏欲睡。
珐琅看得着急:“夫人,我去请大夫吧。”
“现在金陵城的情况,难民那么多,还要防着疫病,大夫恐怕不太好请。我先睡一会儿吧,等真的好不了了再去请。”说完,阮慕阳便睡着了。
另一边,京城。
合光他们寻着合月留下来的记号一路寻找,可是在出了山东之后记号就消失了。
“二爷,再往南去就是两江两淮,记号大概是因为大雨给冲刷掉了。现在好几个地方发大水,从山东往金陵许多必经之路上都被水漫了,路不太好走。夫人他们恐怕也被困在了哪里。”
张安夷的神色之中难得的透着几分旁人都能看出来的凝重,语气悠远。听不出情绪:“路断了便绕路。”
合光点了点头说:“是。属下已经派人在四处寻找了。”
阮慕阳失踪的事情,张安夷没有在府中声张。其实府中真正会关心少了个阮慕阳的并没有几人。好在老尚书和老夫人现在不过问府中的事情,深居简出,他们没派人来问,也就不用说。另外,张复和季氏倒是派人来关心过,只不过被张安夷找了个理由打发掉了。
吩咐完合光之后,宫中来人将张安夷宣进了宫。
“张阁老来了。”不到三十岁就成了太后,裘太后与众人印象之中的“太后”有很大的不同。没有老态,反而越发的美丽动人。
她面前的案上放着十几份折子,高高地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