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

千百倍地涌了回来。

他想起曾经好友的笑谈--

“Felix,像你这么看穿事事又觉了无趣味的人,以后得出现一个女孩彻底搅活你的生活才行,她的一言一行都是你从未见过的,粗糙凌乱毫无章法又富有生命力,到时候你就懂了你现在嘲笑的深情。”

不会有这样的人。温时凯曾经想。

而如今……

他重新看向对面的少女,她正趴在桌上,像是被打击到。可那双眼里却写着要伺机报复回来,生命盎然。

“林之南。”他轻声。

之南纳闷看他。

“你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温时凯眼里亮着之前不曾有过的光,只是背光而处,之南不曾察觉。

他也不懂自己在希冀什么,可就是不由自主的在想,也挪不开眼,然后他便听见她声音恳切:“温师兄,你可不可以帮我写封推荐信,我想去麻省理工做交换生。”

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之南嘴里有千百个借口,她可以徐徐图之,不要这么直接。

可她的时间已经不允许了。

那句“你能不能带我去见梁泽她暂时还不太能脱口,于是只挑轻松的说,“我想去麻省理工当一年的交换生,但大一学生能收到offer的极少,之前有本校生给教授写推荐信的先例。”

她极快补充,“我知道这样做打破了你的原则但你能不能帮我一把?”

片刻沉默,只有风悄悄的吹。

“哦…”

他垂下了眼,与之低下去的还有声音。

长睫覆盖间,之南也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于是每一秒都格外煎熬。

“你男朋友呢?”他抬眸,问,“他知道你的想法,肯定不会袖手旁观,会和你一起想办法。”“你为什么不去找他?”

之南无言以对。

可她眼底的犹豫,连带着那丝不易察觉的伤都被温时凯察觉到,于是一股火气涌了上来。

“或者我这样问你。”

他说,“你在有男朋友的情况下去拜托另外一个男生,然后要去国外待一年。”“他知道也毫无反应?”

“我……”之南张了张口,想说去美国之后会和他分手。

可那句话刚涌上喉咙她就心口一刺,她暂时说不出来,更怕一说出来就成定局。

“这是两码事。”她压了下去说,“学习和生活不能混为一谈。”

所以,他是她学习的利用工具,陆一淮才是她以后的人生?

温时凯心底不知是何感受。

他突然觉得自己可笑,也不懂刚才在期待什么,明知道这一切只是心眼,从下午开始包括刚才。

可他还是对她抱有其他想法。

海风吹来的气息消散暧昧旖旎,勾起一地寒凉。

“那你说我为什么要帮你?”

他已经恢复了以往那般,看似温和却难以靠近,眼角一弯,面部轮廓却显得锋利。

“因为…”因为你上次在王陆家说过。

这句话没得到认证,之南不好旧事重提,只恳切道:“就看在我们相识一场,你的举手之劳对别人来说可能是莫大善举。”

“首先这不是举手之劳,写推荐信相当于担保人,我没有那种闲心和功夫和不相干的人牵扯在一起。”

温时凯转着手里的酒杯,说,“其次你如果还想用那个吻来当借口,我想上个周末在秦家别墅我已经还给你了。”

之南瞳孔微缩。

他一针见血支出:“就凭你在秦家别墅里面搞的那些小九九,但凡唐家夫妇早一步进卧室你就得被他们逮住,你自己不清楚吗?”

她瞬间哑口无言。

眸底的几分戒备和惊弓之鸟被对面的人实实在在看在眼里,他瞬间自觉没趣。

他的初衷没想让她难堪,不过是一股火堵在胸口抒发不得,连同那些他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