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似曾耳熟。
她曾在书房攀着江廷的脖子揪着这段话侃侃而谈。
那时的之南靠和唐雅楠的相似上位,却想在江廷身边多占些分量,于是搜些史料上鲜少出现的只言片语,背一背又是新段子。
男人对此也只挑眉,纳闷她脑子里哪这么多古里古怪。
现在想起和江廷的那些,竟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像什么?”旁边之人忽然来了句。
之南瞬间回神,对他笑:“像姜太公钓鱼的勾子。
“谬论。
话虽如此,他唇角却显而易见弯了一弯。
“真的,凭什么天蝎座就该是她的名字。”之南不服气,“那些星星也只是瀚海宇宙的一员,被人类框圈起来叫这个叫那个只是你们研究者喜欢这么干。”
温时凯知道她鬼点子多,也不和她争,只从凳子上站起来,问她:“要看看不?”
“嗯?”
他用眼神再示意了一下。
之南怎么会放过这机会,眼睛微微发光,自觉凑到他旁边。自六三大厦那晚过后,她也或多或少央着江廷看过几次,只男人忙着呢,加上北京城冬天大半都是雾霾。
哪来的星星可看?
这个姿势她就隔他半个拳头,加上男人要时不时调参数,几乎是将她拥在怀里。她矮他整个头,毛茸茸脑袋侧来侧去的时候发尾轻扫他胸膛。
温时凯觉得有点痒,却分不清哪里痒,像是从胸膛传上来的。
他就低头看着她,她小小一团,薄薄的短袖下,他几乎要感受到她的体温,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香气,像是蝴蝶扑上鼻尖。
“温师兄,你经常用专业仪器观测星星?”之南侧头问他。
温时凯再自然不过的隔开距离,说:“偶尔。”
“为什么?”
她像是执着要问个理由,或许只是闲扯,但温时凯看到那双亮闪闪的眼,话到嘴边,却没拒绝她。
“天文会让人格外感知到自己的渺小,时间流逝和社会更迭动荡对这些小星星而言不过是眨眼,几百年过去,地上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而她们依然高悬于空。”
他就坐在刚才那张凳子上,声音带着初夏特有的松懒,
“好奇是人的天性,相较于百口莫辩的人心,宇宙应该更有探索意义,我们的视野从没离开过太阳系,却已经在层出不穷探索外面的东西了。”
“毕竟,谁也没办法拒绝一颗会发光的星星。”
“我觉得探索星星的征途最初绝对来源于空想主义者。”
之南也来了兴趣,坐他对面,“只有他们才会在远古农耕忙活,衣不裹食的还能有功夫抬头看天。”
“看着看着就会思虑为什么雨天晴天不同,那些会发光的东西从哪来是什么。比如牛顿,我觉得他在实践前就是一个鲜明的空想主义者。”
温时凯投去不明不白一眼,说:“所以我们又要再聊一次博弈论?那你是不是得首先弄副耳机来。”
“您就别再埋汰我了。”
听出他在嘲笑自己当初和姜娆那些事之南有苦说不出,“这都过去多久了,很有意思吗?老揪出来干嘛。”
她投来哀怨一眼,温时凯唇角松快,也不咄咄逼人了。
只高脚杯往嘴里送了口,平常他不爱喝鸡尾酒,现在却觉得还不错。
“我想问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那还陪我们作那么久的戏干嘛。”
之南也喝了口酒,埋怨他,“你肯定觉得很好玩吧,有两个大傻子天天上赶着凑到你跟前当玩具解闷,不管上哪都不会无聊了。”
“过分!你们倒是在那大鱼大肉,知不知道我天天吹冷风,连着吃了好些天方便面。”
说着自己也觉得憋屈,又吞了一大口酒。
回应他的是男人低低的笑,从鼻息里喷出来他舔了舔嘴唇,是真的觉得好笑,连着肩膀都在微微耸动。
温时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