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正要询问, 那人说是?宫外木先生交给奴婢的。”

“奴婢一听木先生, 这不就是?上次那位…… 想着万一是?重要的事儿就拿着回来了。”

连枝记得?太子妃还在王府的时候,曾经暗里见过这位木先生,两个人单独说了一会儿话,她自然不清楚说了什么,但?是?太子妃回来后?发了好一顿脾气, 她就知道,这个人大?抵有些对太子妃不好的东西?在手?里。

因?为太子妃怒不可?遏, 但?是?又只能隐忍着, 不是?被抓着把柄还是?什么?不然要是?旁人, 按照太子妃眼睛里融不进沙子的性格, 早就给处置了。

果然, 太子妃目光沉沉,倒也没多说别的。

连枝暗暗松了一口气,看了眼申嬷嬷, 见她微微颔首,这才退了下去?。

等着连枝走后?, 太子妃对着申嬷嬷说道,“这是?不打算放过我?了。”

杜颢玉的杜字,拆开了就是?木土,取头一个字, 所以自称木先生,太子妃只觉得?杜颢玉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申嬷嬷什么都不敢说,只低垂着头,说起来当初就是?一断孽缘。

他曾经说过不会入仕,谁晓得?居然改了主意,不然他一介布衣,也不会和尊贵的郡主重逢。

太子妃又发了一顿脾气,申嬷嬷像是?鹌鹑一般,低着不敢言语。

就算太子妃如何愤怒,也不敢再换个节骨眼横生枝节,黑着脸起了身,就让申嬷嬷伺候着出了门。

约定的地?方在一处人烟稀少的夹道边,脱落的墙漆显示着这里的荒凉,太子妃怕是?被人认出,换了一身宫女的装束,就是?这般,她还异常的小心,确认好了几?遍没有人跟过来,这才显露出身影。

杜颢玉在书房里值一个晚上的夜,虽然中间睡了一会儿,但?到底不足,眼睛红红的,显得?非常疲惫,但?即使是?这样,也无损他的气度,风度翩翩而温文?尔雅。

申嬷嬷不得?不说,当初郡主的眼光还是?很好的。

等着太子妃走过来,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一个目光沉沉,另一个也是?显得?不耐烦,似乎曾经恩爱的时光,早就随着时间散去?了。

“当日我?们就说好,以后?再不见面,你何故还要纠缠不清?”还没等杜颢玉说话,太子妃率先开口,疾言厉色,十分不善。

杜颢玉目光冰冷,“娘娘,我?劝您客气些。”

太子妃看到她目光中的警告,又想到此时非比寻常,只好隐忍了下来,露出一副认真听从的摸样。“大?人请讲。”

杜颢玉也知道现在不是?拖着时间的时候,他一个外臣单独和太子妃在一起,无论如何都不合适,这才说道,“臣听闻皇长孙不见了。”

“你如何得?知?”

杜颢玉提醒道,“娘娘,臣昨日可?是?在宫中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