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有街坊四邻,搞不好被兄长嫂嫂知?道,又得挨骂,也?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既然?做了事,自然?是要承担的,于是跟着薛齐光来到另一处没人的巷子里。
瞧着周围的房舍陈旧,没有住人,想来也?不会有人来这里。
“本世子我?从未被人这么骗我?,还是被一个女?子骗,你说我?该怎么出这口恶气。”
“那?你打我?吧,我?不还手。”秦悠道。
打人他断然?做不到,何况还是个女?子:“我?不打女?子。”
“那?我?跟你道歉,我?又不是故意,当初也?是你追着我?不放,非要我?教你学什?么箭法,我?也?是看?你箭术一般,不忍心而已,另外我?的确想赚一些?银子,既然?咱们银货两讫,干嘛不能放过我?。”
是啊,为?何不能放过,薛齐光也?觉得自己跟一个女?子计较太多,毕竟她也?是教了自己许多射箭技巧的,另还教自己投壶,上次他还因投壶赢了一些?银子,照这么看?,花到秦悠身?后的银子早就回本了。
可他还是觉得自己被愚弄,被骗了感情,曾经是真的把秦悠当成了莫逆之交,到头来,自己成了一个笑话。
他当初还利用此事去取笑魏临,最后,被取笑的却是自己。
最重要的是,秦悠女?扮男装时,他什?么话都说了,就连他的一些?私事,眼前?的女?子也?知?道的清清楚楚,现在面?对秦悠,有种被扒光衣服的感觉。
“我?现在就一个要求,那?个……那?件事,你千万不能说出去,否则,我?对你不客气。”薛齐光的语气里带着威胁。
秦悠疑惑不解:“什?么事?”
“就是我?的一些?私事。”
秦悠依旧想不通,薛齐光好像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的什?么私事?”
“就是那?日我?喝了些?酒,口无遮掩说出的私事。”
秦悠点了点头:“我?明白,我?不会把你倾慕阿簌的事告诉别人的,我?保证。”
“我?早就没有这个心思了,我?说是另一件,另一件。”薛齐光被气的抓狂,觉得秦悠是故意的。
“那?我?就不知?了。”
没有办法,此事除了秦悠,也?只有身?边的人知?道,于是小?声?提醒:“不要把我?是童子之身?的事告诉任何人,否则,我?这风流倜傥的名号就好不保了,记住了吗?”
待他说完,秦悠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你不说,我?都忘了,好在你提醒了,若你再来刁难我?,我?就把这件事说出去。”
“……”
薛齐光傻眼了,他好像自己跑过来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你放心,只要你不过分,那?我?就也?守口如瓶。”
说完这话,秦悠潇洒转身?,夕阳的光辉撒在她的身?上,一头简单挽起的青丝,干净利索的及膝花鸟暗纹褶裙,身?边从不带丫鬟,虽说有一身?蛮力,但也?挺可爱的,比他之前?遇见的女?子都不同,与相处起来,也?十分的轻松自在,可惜,她怎么就是个女?子呢。
薛齐光微微长叹,也?出了巷子。
腊月中旬的天气,冷的人只打哆嗦。
琉璃巷沈府,沈云簌趴在榻上看?账册,今日太冷了,她连门都未敢出,故也?懒得让春罗梳发,只用一根发带将一头青丝在后脑处扎起,屋里暖烘烘的,也?未穿足衣,细嫩白净的一双小?脚翘起,悠闲又自在。
看?着沈云簌这幅模样,像极了一张美人图,莫说魏临喜欢,她看?了也?喜欢。
时至今日,她才对沈云簌有了全面?了解,在镇北侯府可不会有这幅模样,也?终于明白她为?何急着回来。
在琉璃巷,沈云簌无论做什?么事都未有人说什?么,懒散的靠在椅子上,不在意坐姿和站姿,喜怒哀乐也?是全然?挂在脸上,不高兴的时候,面?对父兄,也?依旧是愁眉锁眼,绝不会刻意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