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也快,转眼已经腊月中?旬。

得空后,沈云簌分别?给秦悠和戚灵溪写了信,告知自己已经回到琉璃巷的事。

戚灵溪当日就来了,和沈云簌八卦了许久,话?里话?外全都是关于郑伊如的,郑家姑娘故意给路人丢帕子,引人上楼饮茶,慢慢演变成了京都城里最恨嫁的女子。

从郑成均做假账糊弄永徽帝开始,戚夫人就劝戚灵溪不要和郑伊如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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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灵溪没有听母亲的劝,事情?也不是郑伊如做的,她也十分无辜,起初她还感?觉惋惜,还亲自跑去安慰她。

没想到郑伊如说她是来看笑话?的,全然不顾这些年的情?意,想着她经历这么大的事,受了打击,并未和郑伊如计较,却没想到几日后,她和其他贵女结交往来,完全忘了她这个旧友。

经此一事,也算看清一个人。

把心里话?说出来,戚灵溪心里才算好受一些。

只是在离开的时候,她瞧见了回府的沈时尧,顿时眼睛就直了。

沈云簌忙介绍兄长,免得又有什么误会。

待到沈时要去了书房,戚灵溪道:“哎,若是早些知道你有这么个玉质金相?的兄长,我还去什么昭澜学院里看人。”

“你不能瞧上我兄长,他已经议亲了,是庄家姑娘,打住你的心思。”

“哦,庄家才女吗?怪不得呢,你放心,我戚灵溪虽然喜欢仪表不凡的美男,但夺人夫婿这等?事情?绝对不会做的,这天下,最不缺的就是男子。”

听她这番言论,沈云簌对戚灵溪有了新的认知,这等?事她连想都不敢想。

翌日午后,秦悠来了琉璃巷,从上次一别?后,她们就再也没有见过。

眼看快要过年,秦悠想给嫂嫂和兄长送件礼物,聊表心意,于是两人一起出了门,在琉璃巷附近的一条街上选了一支玉钗。

“嫂嫂节俭的很,一根木簪戴了多年,兄长木讷,最不善表达,我想买一支钗环,再买一对镯子,兄长嘛,选个砚台便?好。”

选了发饰后,两人又来到一家叫做锦竹堂的店,里面有各样的文房四宝。

只砚台就有十几种,掌柜的也是热情?的介绍,最后,秦悠选了松花石砚,付了银子后,又仔细端详了一下。

就在此时,锦竹堂里进来两个人,上来就说要最好宣纸。

听了这人的声?音,秦悠心里咯噔一下,忙背过身去,以?免别?他瞧见。

与?此同时,薛齐光瞧见了沈云簌,惊讶道“沈姑娘,还真?是巧的很。”

“是挺巧的。”沈云簌道。

薛齐光同时也注意到沈云簌身边的女子,瞧着身量莫名的熟悉,他有些好奇,但迟迟未见她转脸。

沈云簌知道秦悠的窘迫,寒暄两句,就要和秦悠离开。

薛齐光也不甚在意,只听身边的六福道:“世子,方才我看了那女子一眼,和您的弓箭师父长得真?像。”

薛齐光忙来到门口,远远的瞧着那道熟悉的身影上了马车:“师父说,他还有个龙凤胎的妹妹,不足为奇。”

六福拍着脑袋道:“是啊,差一点把这事给忘了。”

这样认为也虽然很合理,可薛齐光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从进门,她就故意背对着自己,何?故这般躲着,他们兄妹和沈云簌的关系似乎都很好,还真?是有些奇怪。

这时,掌柜的道:“这位姑娘还真?是疏忽大意,银钱都付了,砚台却留在这里。”

薛齐光越发觉得龙凤胎的妹妹不对劲,他们两个从未一起出现过,上次离开玉吾山时,他这位师父还和沈云簌一起乘做马车,魏临也不甚在意,明明他那么在意沈云簌,怎会允许其他男子上马车,心里恍然明白了一件事。

秦悠回去途中?方想起了砚台忘了拿,于是告别?沈云簌,决定自个返回去拿。

掌柜看到她,也是热情?的很,似乎早就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