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妄出门的时候随便套了一件宽松的毛衣,空落落的。忘记看天气预报,他没有想到外面这么冷,也没有太阳的影子。
但是觉得可以忍受也懒得回去再换了,打了两个寒颤之后捂好口罩走得飞快。
谢律是半夜到家的,肯定。事先完全没有透露过一丝消息,客厅响起开门的声音时他睡得正迷糊,不知道是做梦还是幻听,水声呼吸和钻进被窝的冷意搅得他一直混沌不清。
他睡着了本就不会轻易醒过来。直到早上自然醒感觉身边多了一团暖烘烘的身体时才张着嘴呆滞了五分钟。
林妄搞不懂他哥的想法,忽然回家也不告诉他。现在看来惊喜不像惊喜,寻常又并不寻常,睡得乱糟糟的疲惫的脸就杵在他面前,像安稳地吐着泡泡的鱼。
这场景要搁别人早就尖叫出声了。他模糊地意识到睡梦里的声响和触感原来是真实的,落在身上的亲吻反反复复本以为做了春梦。
好在不是遭了贼。
林妄后知后觉地庆幸,又后知后觉地欣喜。
温吞地消化掉这个事实之后他决定先起床,边洗漱边琢磨等谢律醒了吃点什么。
深夜航班最是累人,刚才轻轻舔下嘴唇他都感受到了短密的胡茬在扎他下巴。
应该不会那么快醒,他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