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 / 4)

间,岳少楠狂乱的将她按进怀中,狠狠攫住她已失去血色的唇,她无论如何也是抵不过他的力量的,只能死命的摆动着头,却愈挣扎愈令他躁动,索性将她压进沙发中,大手用力固定在她颈后,面颊贴着她,唇舌堵着她,不许她再发出那样剜刻人心的声音。

她几乎无法呼吸,才想缓口气,却被他趁机更为凶狠的吻进去,湿热的舌捆绑着她,将他的气息紊乱的输送给她,手臂将她紧勒在心口,不停的搓揉她,揪抚她,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朗眉下星目紧闭,晶莹湿咸的液体止不住的流淌而出,渐渐模糊了他俊朗的面容。呼吸颤抖,连身体也在打着寒战,仿佛在拼命隐忍,却仍是毫不放松的噬咬着,交缠着,喘息着。他唤着她的名,他疼的肝颤的心,他不能放手的痛。他一声一声的呢喃,仿佛一直一直的伐戮,“鹿鹿,鹿鹿,我的鹿鹿,是你答应过的,你都说好,什么你都只说好,你怎么可以反悔……”

血腥味渐渐弥漫进口腔,他们彼此都在如困兽般撕咬着,分不清楚是谁的。顾颖鹿开始感到大脑深处正在发出一阵嗡鸣,渐渐变作一片空白,接着是一团红光曝满脑中,血腥味越来越浓重,她努力想睁开眼睛,脑海里却又只能看见殷殷的红。她有些恐慌起来。

“砰”的巨响,紧接着一个惊惧的声音似乎向他们冲过来,然后是一些杂乱无章的撕扯声,身上也突然轻了一下,总算能睁开眼睛,却是两个打成一团的人影,看不清是谁的脸,殷殷的挂着一道红色。

殷殷的红色。这红色是从哪里来的?手腕上是一道深深的痕,那里汨汨流淌出浓艳的颜色,她好像听见自己在说:“妈妈,这有什么难的,我也会。”会什么?也会什么!这该死的味道,这么刺鼻,这么恐怖,到底从哪里飘出来的?汨流如注,浸满了雪白的床单,为什么止不住?

身体也一点一点在冷下去,冷的连牙齿都在打架。顾颖鹿尖叫了一声。四周静了下来。一个怀抱紧紧裹住了她。

没有再能比这个发现更可怕的

岳少楠已经完全清醒过来,震惊的看着被魏东遥紧紧裹在怀中的顾颖鹿,紧咬着牙关,浑身都在哆嗦,像一只寻求温暖的小猫整个蜷缩进东遥的手臂中,露在外面的,是散乱的眼神和灰败的面色。其实事情都发生在电光火石的一瞬,大概是从未及关好的门外听到里面乒乒乓乓的动静,小曼也跟着冲进总裁办里,愕然站定,岳少楠只是头也不回的向后抬手,指向大门,小曼立即乖觉的退了出去,带紧门,跟着又迅速清退了行政楼层里尚不明所以的闲杂人员。

两个人都已完全失了形象,魏东遥刚才出手不轻,岳少楠在应激反应下也并未吃亏。毕竟是从骑马打仗过来的交情,谁都清楚对方的招式。魏东遥揩了一把额角的血迹,看着岳少楠已被鼻血染红的衣领,苦笑,都是三十岁的人了,这副样子可真是活回去了。低头看着还在臂弯中紧紧拽着他衣袖发抖的顾颖鹿,一边轻拍她肩背,空出一只手来,疼惜的回握住揪在他臂上的细致手腕。岳少楠的视线也移落过去,霎时如被雷击般定住,一道被刻意遮挡在表带下的厉痕,随着她腕部的动作露出了端倪。

良久,岳少楠才疑惧不已的颤声问向东遥:

“她……她,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魏东遥仍是头也不抬的继续盯着顾颖鹿,神色有些紧张,听到岳少楠的问话后仿佛被提醒了什么,沉声命令着:

“倒杯温水!你翻一下看她包里是否有个小药瓶。”

岳少楠毫不迟疑的照办,却没找到什么,魏东遥又摸了一遍自己身上,也显出一些懊恼,只得问他:

“你办公室有没有备Neuroleptic之类的?”

“什么?”显然是反应不过来,岳少楠当年的GRE几乎是满分,但现在那只是魏东遥烂熟的词汇。

“安定!安眠药!”已是低吼。

这倒是不缺。他这些年何曾能够安心的合眼。魏东遥捏住她的颌骨窝,迫她张开紧咬的牙齿,熟练的喂她吃了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让她躺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