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利安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某一页上,按着纸张的指腹似乎在某行字眼上来回徘徊。
半晌,才发出一声轻叹。
艾伯纳有些头晕。
也许是心理原因,也许是精神状态,他抿唇想抑制自己的颤抖和生理性的反胃,却在下一秒收到了阿德利安移来的视线。
阿德利安微微一怔,随即皱起眉,“……我在这呆得太久了。”
长时间侵入不属于他、他也不打算联结的雌虫的脑域,难免会给雌虫带来负担。
他合上文件夹。就这会功夫,艾伯纳冷汗淋淋,几乎浸湿了衣领,眼神已经朦胧起来。察觉阿德利安离开的意图,他下意识伸手想挽留
少年的身影慢慢在他脑海中消失。
他没能抓到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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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艾伯纳猛地睁开眼睛,想坐起身,却浑身无力,酸软得撑不起身体,他踉跄了一下,身边忽然伸出来一双手臂。
不知何时站到床边的阿德利安扶住了他,让他能慢慢靠坐到床头。
“你晕了十五分钟。”阿德利安问,“还好吗?”
雌虫闭了闭眼。
再睁开时,他看上去和平时的艾伯纳没什么两样了。
“……你把我带过来的吗,”艾伯纳低声说,“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