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以为他又一次地想羞辱我,把我拐到床上去时,他反而一脸轻松地要求我上台,给他唱歌。

在苏南侑面前唱歌无异于班门弄斧,我心里自然有些放不开。

再加上他指明要让我唱《冻骨》,联想到我当时在发布会上推说最喜欢的歌正是这首,我便更拘谨了,险些走音。

唱到高潮部分时,我终于还是忍不住看向台下的苏南侑。

他仿佛又披上了温文尔雅的那张皮,回到了最早的形象,柔和地看着我。

可是等两人的视线交汇,他顿时挑起了眉,举起酒杯对我敬了敬,然后也不喝,一脸轻佻地对着杯口舔舐起来。

灯光被他手中摇晃的酒反射,险些灼伤了我的眼,我急忙收回视线。

还好直到我唱完,他再没有在其他听众面前做出别的出格举动,只在伴奏结束时主动鼓掌起哄,做出一幅兴致颇高的样子。

听众里有几个是苏南侑的熟人,我下台后,他们凑过来打趣,大约都默认了我即是苏南侑曾经公开的“男友”,语气里甚至带着一丝恭维。

这些话题让我不自在,却令苏南侑颇为满意,眉眼间尽是自得。

加上几倍下肚的酒,桌上甚至开始出现荤段子。

苏南侑一边灌他自己不说,还要拿着喝了一半的酒杯劝我干了。

我低声拒绝,他却一脸不在意地说:“别怕,没药。”

声音不小,传到酒桌的另一侧,于是几个男人哄笑起来,一脸意会地打趣他床上花样多。

气氛越来越热,其中一人竟背着苏南侑对我比“老公”的嘴型。

苏南侑没有理这几个人,只是盯着我,他身上有浓厚的酒气,但我能从他流转着光彩的眼中看出这个人根本没有醉。

他一只手端着酒杯,一只手从桌下伸进我的大腿内侧,被我抓住。

“我喝。”

我急忙道,将他的手抽出来。

酒中大概是没有药的,苏南侑没有骗我,但是这酒着实烈,一杯下肚,我的脑就已被搅浑,苏南侑再灌第二杯,我便满脸潮红,感受到自己即将要醉了。

见状,那几个人又和苏南侑喝了几杯,连带着灌了我几杯,就很“识相”地劝他带我去“醒酒”。

苏南侑欣然应下,半搂半抱地将我拖回了房间。

我眯着眼,一只手虚扶在他肩上,眼神涣散,有些好笑地想这和我那次与温瀚良参加酒席的流程倒是很像,不过这回没有那个“好苏南侑”来替我挡酒。

不仅不替我挡酒,还要操我。

苏南侑一进门,便坐在酒店的大床上,拽着我站到他的腿间。

我自上而下地俯视他,听见他低声说:“生气了?”好笑,苏南侑什么时候在意过我有没有生气了,我借着酒精在脑中大胆反驳,面上一言不发,只用劲将手从他手中抽离。

这会到了房间内,我不必再顾及面子问题,动作称得上粗暴。

“你一定在心里骂我想灌醉你,我居心不良,其实不然。”

苏南侑咧开嘴,“喝醉酒还被人用那种眼光打量的感觉不好受吧?”我模糊察觉到他的意图,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他的意思恐怕是,这是惩罚。

苏南侑接着说:“是这样,其实你不听话也没关系,我给你想了挺多玩法的,下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当然,我相信你还是不太想知道这些玩法的具体内容,是不是,年年?”这句话从耳朵中钻入我的脑海,转了两个圈。

我品出里面的威胁,缓慢地点头。

苏南侑笑得愈发肆意,他抬手抚了抚我的头发,然后朝下摁,压着后脑勺品尝我嘴唇里剩余的酒气。

我只好乖觉地伸出舌头,与他交换津液。

醉酒果然与吃了药不同,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很多事,比如苏南侑的吻技实在是好,此刻他既不过分强势,又足够热切,乃至于吻得我有些情动,一只手越过他的腰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