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少了一枚。

那枚药珠还在他体内，但似乎已经被体温融解，小了不少。

程玉臻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想把东西给取出来，可又想到，万一拿出来，药效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岂非得不偿失？

想到此，他只能痛心疾首地捶击石床，批判自己：“程玉臻你个败家玩意，勾引他干嘛，损失的都是银子！”

就在他追悔莫及时，墨隐拿着一节竹篙回到了洞中。

面对心上人兼金主大爷，程玉臻纵使再伤心，也得收拾心情挤出一张笑脸，他主动招呼：“蛇仙大人，你又去采露水了？”

墨隐“嗯”了一声，走到桌前，把竹篙里的露水，和一些不知名的花瓣，一起倒进了茶壶里，放在小炉上烧。

程玉臻穿好衣服，回想起自己昨日孟浪的行径，就连他自己也想不到，在床上他会比男风馆的小倌还放荡。

也不知墨隐现在是如何看他，该不会已经把他当成色中恶鬼了吧？

虽然他确实很好色，但那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他憋了十几年，一发不可收拾也属正常。

所以，不能怪他。

程玉臻想方设法给自己开脱，来到了桌前，想试探一下墨隐的口风，“蛇仙大人，昨天……我们……”

墨隐正欲倒茶，手僵在了半空。

程玉臻本是想问，墨隐对他昨日的表现是否满意？

可话到嘴边，又觉得一大清早讨论这种话题，实在难以开口。好在他急中生智，想起了昨日的约定，便改口：“昨天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去登天崖的后山，什么时候去？”

墨隐表面不惊，心底却松了口气。昨日他真是太放纵自己了，幸好程玉臻没有提起。

“现在就可以。”

“好，那我先去洗漱。”

一盏茶的功夫，程玉臻就打理好了自己，出发时，他想搂住墨隐的腰，可墨隐却像拎小鸡似的提起他的后领，眨眼就转移到了另一处空间。

程玉臻正要埋怨墨隐不解风情，可当他站稳脚跟，看清眼前的景象后，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此刻，阳光微熙，他身处于一望无际的花海中，远处有一颗参天古树，枝繁叶茂，像把巨大的雨伞，遮住了广袤天地。

程玉臻惊道：“这……这是什么地方？”

“禹洲一带的妖界。”墨隐说着，抬手在程玉臻额间点了一下，程玉臻瞬间就感觉自己的视野开阔了不少，听到的声音也更加清晰了。

这时，他们面前飞来了两只蜜蜂，程玉臻怕被蛰，拉着墨隐直往后退，而他却听见了两个孩童的声音。

其中一个说：“是黑蛇大王，大王怎么带了个人进来，是要把他吃掉吗？”

另一个声音反驳：“胡说，黑蛇大王是要成仙的，从不吃人。”

程玉臻探出脑袋，环顾四周，可周遭除他二人，根本没有孩童。

他问墨隐：“谁在说话？”

“它们。”墨隐看着两只蜜蜂。

程玉臻难以置信地眨巴眼睛，他竟然能听到蜜蜂讲话？这太神奇了，难道是墨隐刚才施了什么法术……

两只小蜜蜂在墨隐面前嗡嗡了几声，就飞走了。程玉臻又问：“它们怎么叫你黑蛇大王？”

“随口叫的，不必理会。”

墨隐也很无奈，他是这方圆千里修为最强的妖，几百年前，他的本意是在登天崖的后山开辟一处空间种养灵植。可随着灵植越来越多，一些花鸟鱼虫也凭借滋养开了灵智，有的还能幻化人形，为了感谢他，就将他视作了妖王。

也因此，下山之前，他才需来这里交代几句。

墨隐并不在乎那些虚无缥缈的头衔，可程玉臻却觉得自己的心上人威风凛凛，很了不起。

墨隐既是妖王，那他岂不就是王夫？

想到此，程玉臻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挽住墨隐的胳膊，昂首阔步，姿态端庄地走了起来。

一路上，程玉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