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因为不方便与陆鸣道别,程玉臻只好把一些心里话写在了纸上。

足足二十几页,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要交待的,才放下笔,把晾干的信纸重叠起来,装进一个信匣。

第二天,太子被刺杀一事,就传遍了禹州城的大街小巷。

这件事其实有两种处理方法。

一是,忍气吞声,暗自收集二皇子行刺的证据,等扳倒对方那日,再拿出来与其他证据一起厚积而薄发。

二是,闹得人尽皆知,最好传到皇帝耳朵里。虽会打草惊蛇,但能让二皇子受到猜疑,回京途中也会变得安全一些。

太子显然选择了后者,并向民众撒了个小谎。说自己身负重伤,险些丧命,轻易就获得了禹州百姓的支持和皇帝的同情。

临行前,近乎全城相送,陆鸣跟在太子身侧,也让程家出尽了风头。

到了城门口,程玉臻才把信匣和法器一并交给了陆鸣,叮嘱道:“表哥想说的都在里边。还有这个吊坠,你无论何时都要带着,洗澡也不能摘下,明白吗?”

陆鸣点头,接过匣子,把吊坠戴在颈上塞进了衣内,“我一定记得。”

程玉臻想了想还有什么没有叮嘱,又说:“切记收敛性子,做事不要鲁莽,凡事三思而后行,钱不够了就写信回家。秦戈那里,我也会帮你盯着,他要是敢背着你沾花惹草,表哥替你收拾。”

陆鸣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心知这件事是解释不清了,干脆就让表哥一直误会好了,至少不会再为了他和秦戈的事整日发愁。

道完别,陆鸣抱了抱程玉臻,哽咽道:“表哥,我会想你的。”

松开后,又朝姨父姨母跪地一拜,含泪转身,骑马追上太子的马车。

………

转眼几月过去。

今年的寒流来得更早一些,才十一月初,就时不时落下小雪,融在地上又湿又冷,寒到人骨子里。

这天,程玉臻正和父母吃着晚饭,忽然又收到了陆鸣寄回的家书。

程天海拆开一看,字迹还是没有进步,跟狗刨的一样,他跟夫人都看不懂。每当这种时候,程玉臻就会把信接过,逐字逐句念给父母听。

多亏他和陆鸣一起上的学堂,不然这信还真没人能看懂。

陆鸣向来报喜不报忧,信上大概是说,太子很器重他,最近给了他一座宅子,还经常带他进宫面圣,就连陛下也夸他武艺好,让他好好辅佐太子。剩下的则是一些生活琐碎和向家人问安。

听完信,程天海倍感欣慰,叹道:“有出息就好,有出息就好啊。回信的时候记得给他多捎点银子。”

自打陆鸣追随太子,程家就捞到不少好处,一些有远见的商户都开始主动找他们合作,生意途径又广了许多。

由于家业日益壮大,又临近年底,程玉臻也因此变得忙碌起来,有时几天几夜都不着家。

起初,墨隐对此意见很大,但不知怎的,最近又没了声。

其实有时候程玉臻是刻意不回家的,谁让墨隐自从掌控房事大权,就变着法折腾他,不是把他变成兔子,就是田鼠、小鸟,总之都是蛇爱吃的,逗弄完还把他干得死去活来。

当然,累的同时,他也被干得很爽。

但蛇妖的体质实在太持久了,所以他才会借着公务繁忙,偷偷给自己的后穴放个假,等想要了就回来找墨隐疏解。

譬如今日,就是如此。

程玉臻感觉自己身体已经被墨隐调教得十分淫荡,三天没尝过肉棒,后穴就开始发痒,有时意淫还会出水。

吃完饭,他便回到了桃源斋,可走进房,却发现墨隐又在酣睡。

这种现象,已经持续好一段时间了。

他忽然想到,蛇会冬眠,难不成蛇妖也会?!

程玉臻没有立刻叫醒墨隐,知道对方身子寒凉,特意泡完澡,才钻进被窝。

墨隐大概是醒了,却没睁眼,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