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年纪还小,怕你累得长不高,所以不急嘛……”
少年很容易就被哄好,“你嫌我小?那我把你的身体也做小点,让你当我的小老婆。”
一人一妖在房中不断嬉闹,窗外春寒交替,画面一转,少年变成了青年。
与之前不同的是,青年的手臂受了伤,神色疲倦,没了少年时期的开朗,却仍在为瓷妖塑造身体。
随着技艺的纯熟,他将做好的泥塑隔三差五放进石窑,经过几天几夜的烈火焚烧,可取出来的成品,不是脸坏了,就是缺胳膊少腿,无法让阿辞容身。
他开始陷入自我怀疑:“阿辞,我真的能烧出人类样貌的瓷器吗?为什么这么难,我只是想见你一面啊……”
虽然屡挫屡败,但他始终没有放弃。
青年渐渐变成了壮年,又步入花甲,最后他白发苍苍,垂垂老矣,连刻刀都拿不稳了,每次都要时隔几月或是一年,才能雕出一樽完美的泥像。
在他年近八旬,感觉自己油尽灯枯那天,他不顾众人阻拦,再次来到了瓷窑面前,“阿辞,我恐怕真的不行了,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具身体,若有来世……”
话没说完,就手臂跌落,倒在了轮椅上。
之后几天,王家响起了哀乐,根本没人注意,那樽泥像已经悄然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