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程玉臻让小妖们先安静下来，说道：“你们若不信，那要不要跟我打赌？如果我现在去亲你们大王，他没有反抗，你们就送我一件礼物，反之则我送给你们。”

单纯的小妖还不知什么是人心险恶，基于平日对墨隐的印象，立马就有妖同意了。

程玉臻狡黠一笑，放下怀里的松鼠，自信满满地朝着墨隐走去。

彼时，墨隐已经跟白发苍苍的老槐树精交代完相关事宜。

槐树精见程玉臻过来，识趣地回到了树身本体，不影响二人交谈。

“蛇仙大人！”程玉臻大老远就喊了墨隐，然后打起小跑。

墨隐转过身，以为他跑到面前就会停下，可谁知，程玉臻一过来就强行吻住了他。

这里许多小妖都有灵智，墨隐察觉到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本欲推开，却不料程玉臻越抱越紧，加深了这个吻。

周围的小妖都看呆了，暗地里叽叽喳喳。

“这人类胆子真大！”

“天呐，他真的没被吃掉！”

“黑蛇大王也没有推开！”

一吻结束，程玉臻深情地看着墨隐，不知何处来的一阵清风，扬起无数花瓣，飘荡在老槐树下。

此情此景，程玉臻觉得老天都在帮他，酝酿一阵，就开了口：“对不起，蛇仙大人，我以为今年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所以什么都没准备，只能把这些花送给你了。”

花是他从几个花妖那讨来的，一直藏在怀里，他将束好的鲜花递给墨隐，继续说：“我想告诉你，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心意从未改变。”

“以前没变，现在没变，今后也不会变，我程玉臻生生世世都想跟你在一起。”

“我喜欢你，不管你拒绝我多少次，我都喜欢！也请你认真考虑一下。”

世界突然静了下来。

风静了。

小妖们也安静了。

老槐树连一片落叶也不敢掉下，似乎都在等着墨隐的答案。

墨隐却只是冷清地看着程玉臻，一言不发。

这样的表白，程玉臻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以前见不着面，他就将心意写在纸上，用天灯、风筝、信鸽等方式，从登天崖上方或者崖底传达给墨隐。

这十二年来，每逢开春都有铺天盖地的书信浮在峭壁，但只有少量的能飘进墨隐的洞府。

墨隐只拆开看过两次，便觉厌烦，每当有信飘落门楣，就大袖一卷将信扫落崖底。

可这次不同，程玉臻是当面告白，而且还与他做了一笔交易，他再也无法像之前那般无视，更不能把人扇落崖底。

程玉臻很会察言观色，见墨隐久久不答，就已猜到结果。

为了保住颜面，他开始为自己圆场：“没关系，为难的话不用现在回答，你可以慢慢考虑……”

说完，就把花塞到墨隐手中，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程玉臻找了块空地坐下，小妖们也全都跟了上来，无不对他心生敬佩。

“想不到你这凡人还挺厉害，竟真的敢亲黑蛇大王！”

“对啊，我要是像你一样勇敢，渡劫的时候也不害怕了。”

“诺，愿赌服输，这是我们的礼物。”

小妖们很守信用，纷纷从自己身上或者巢穴里取来一样东西交付给他。

有花妖的香粉，松鼠刚摘到的果子，树叶编织的桂冠等等……

清算完赌约，程玉臻已经和小妖们打成一片。他给它们讲着人间的故事，可不知为何，讲到精彩之处时，小家伙们却突然乱作一团，四处逃窜。

程玉臻有些傻眼，很是不解，直到感觉身后的温度好似阴冷了许多，才扭过头，发现站着一人，“蛇仙大人！”

墨隐扫过那些礼物，把手里的花扔在了地上，语气冰冷到了极点：“真心……你的真心是可以用来赌的？”

“不、不是这样！”

程玉臻起身解释：“蛇仙大人，你别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