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野眼底,还是暖的。

姜守言没动也没说话,就那么睁着眼睛看?着程在野,深黑的眼珠在浓厚的夜色里显得更黑,有?一种近乎病态的执着。

“怎么了?”程在野伸手,轻轻撩开了一点他的头发,摸了摸他的脸颊,“姜守言你脸好?红啊。”

他瞥了眼身后,笑着说:“怎么坐到暖气口前面了,不?会觉得闷吗?”

姜守言像是才醒过神,很缓慢地?眨了眨眼,他抬头抓住了程在野的手腕,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床头柜上?的座机突兀地?响起?。

急促的声响打破了角落的静谧。

姜守言垂下眼,说:“电话。”

“嗯,”程在野答,“应该是酒店的餐送到了。”

“起来吗?”程在野又问,“我们去?桌子边坐。”

姜守言抓着他的手用力了一点,程在野便反握住他的手腕,把人一起?拽了起?来。

然后弯腰,摁断了座机的铃声。